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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主要是打戲,謝知雨還不知道李延策的特訓成果到底如何,默默捏了一把汗。
山間翠屏環繞,怪石嶙峋。風吹過,山林間簌簌作響,瀑布清流自瀉而下,秀美壯闊。
顧浪與江燭明飛身纏鬥,他使重劍,那劍在他手中卻似無重量一般,直斬江燭明胸前。
江燭明的劍很快,快且多變。負雪劍劍身透著寒光,輕盈如雪,急驟如電,陣陣金鐵交擊聲中,已拆數招。
顧浪的劍兇猛、直率,江燭明的劍清冷、隨性。
江燭明看似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可這樣的生活正是他興之所至的選擇。所以他的劍也隨心而動,已然達到人劍合一的輕靈流動。
這種表面清冷禁慾,實則自由無拘的氣質很難拿捏,但李延策做到了。
他看向敵人時眼中是冷漠無情的,彷彿沒有感情的劍仙。而他目光落在劍身上,又硬生生多幾分心無所束的舒展。
看到李延策的現場演繹,就會明白陶暨禮為什麼會選擇他。
謝知雨目光追隨著李延策,這是一場很重的武戲,他對上週霆絲毫沒處於下風。可見他在研究江燭明這個角色、準備這部戲時的用心。
最後兩人落於水中,負雪劍揚起陣陣水花,劍鋒貼上顧浪咽喉前一寸的位置。這場勝負,已然明瞭。
「卡!」陶暨禮看著監視器滿意點頭:「這條過了。」
導演一聲令下,工作人員立刻拿著厚毛毯迎上去。畢竟初春天氣,山間水溫還是很涼。
謝知雨拿起於久準備的保溫杯起身,先沖陶暨禮打了個招呼:「陶導。」
陶暨禮轉身,稍稍一愣,展顏:「什麼時候來的?」
謝知雨示意了下李延策的方向:「剛到,我先去看看延策。」
陶暨禮揮揮手:「去吧,延策這段時間挺辛苦的,拍起武打戲來不要命似的,他之前也這樣?對了,他拍完這場今天就沒戲了,你待幾天,需不需要我給他放個假?」
謝知雨聽到「不要命」這句心頭揪了一下,問:「延策拍戲確實有點拼,他這段時間受傷了嗎?放假倒不用,您按照正常安排來就行,別因為我這點小事影響拍攝。」
陶暨禮點點頭:「大傷沒有,不過小傷不少。最嚴重的是半個月前被馬從馬背上掀下來撞在樹上,胸口淤青了一大片。這件事他應該和你說過?我們劇組也有責任,那匹馬當天狀態有些不好,實在對不住。後來帶延策去醫院做了比較全面的檢查,說是沒事。聽說你會來探班,我就想著你來了和你親自道個歉。」
謝知雨:?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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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雨對李延策從馬背上摔下這件事一無所知, 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聽到陶暨禮發問,怕被他看出來自己不知道, 急忙鬆開眉心, 答:「您不用自責, 我理解劇組會有一些突發情況。延策習慣親力親為,拍戲這些年受的傷不少。」
說的是套話, 內心卻又是好氣又是心疼。李延策墜馬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 看來是他讓於久瞞下了。在舌尖把李延策的名字暗戳戳罵罵咧咧遛了一圈, 謝知雨加快步伐走向他在的位置。
謝知雨停駐在李延策跟前時他正裹著毛巾擦拭頭髮, 見到眼前出現一隻握著保溫杯的纖纖玉手, 心頭猛地一跳,順著抬頭。
山風溫柔, 綠意縈繞間謝知雨眉眼盈盈,黑髮鬆散披於雙肩,那股黑玫瑰沉香味兒拂過鼻尖, 落在心尖。
看著她輕輕揚起的笑,心跳的頻率便不受控制地開始加速。
嘴角先一步咧開,剛剛還沉浸在江燭明角色氛圍中含著涼意的眼眸如融雪般浸滿春光。李延策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撞了滿懷, 連音量都提高几分:「你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