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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按照教程把琺瑯鍋裡放滿了水,撒了一把鹽,接著浸泡二十分鐘。
鍋裡的水已經沸了很久,我關上火,打算晾涼一點再把罐子撈出來。
在等待青梅浸泡的時間裡,我又把《小森林》調出來看,我從冰箱裡拿了飲料給周離,然後我們坐在沙發上盯著電影看。
「你和江渡哥,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呀?」看著看著,我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不知道啊。」周離嘆了口氣。
「其實……江渡哥和我說過他家裡的事兒了。」
周離扭頭看我:「那就是了,他的顧忌。他知道那件事後,花家裡的錢都開始畏手畏腳的了,心裡就那樣出現了一座怎麼也移不走的大山,他工作後,再也沒問家裡要一分錢,他說等攢夠首付了就娶我,所以我們就一直沒走到那一步。其實……我也沒有做好準備。」
「沒事兒,我陪你們慢慢等到那一天,不是說好了嗎我去給你們當伴郎。」
「好。」
我們拿著手裡的飲料乾杯。
青梅浸泡的時間到了,然後我反覆搓洗了青梅,我把鍋裡的玻璃罐拿出來又用清水反覆清洗,最後用廚房紙將它裡裡外外都擦乾。房東家烤箱裡的烤盤被我拿出來墊了廚房紙,我把青梅都倒上去,然後我和周離開始清理青梅的蒂,有些長的可以用手輕鬆地去除,對於那些短的,我們就用牙線的尖端來清理,說實話這個過程像摳鼻屎一樣解壓(不是)。全部清理乾淨之後我又用鹽反覆淘洗青梅,沖洗乾淨之後放在新鋪了廚房紙的烤盤上。最後一顆一顆擦乾水分放在琺瑯鍋裡備用。
釀青梅酒很重要的一點是乾燥:容器玻璃罐和青梅都不能帶有水分。
確認完畢之後,我從冰箱裡把前些日子就買好的老式黃冰糖拿了出來,我們戴了乾淨的薄膜手套,按照一層青梅一層冰糖的順序把青梅和冰糖放進玻璃罐裡,剛剛用牙線尖端挑青梅蒂兒的時候我有了想法,於是用它刻了幾顆青梅放了進去。周離見我刻字她也跟著刻了幾顆,不過我們都不知道互相刻的是什麼。嘴上說著「喝的時候就知道了」的話。
擺放完畢的時候,除了黃冰糖有些結餘,青梅是剛剛好的。
接著我就往裡倒高度高粱酒,這是我做了功課後最終選的一款。
最後密封。
「大概靜置四個多月就可以喝了,嗯……大概在秋天。」我說。
「期待!」周離說。
做的功課上說青梅酒靜置期間,可以偶爾抱著搖晃一下玻璃罐,據說這樣有助於青梅、冰糖和高粱酒更好地混合,釀出來的風味自然也會更好。
光是想想就很期待了,只是這時我並不知道,那杯青梅酒我怎麼也沒喝上。後來朋友們來看我,把帶來的青梅酒灑在我的墓前。
直到風都微醺了,我才曉得滋味好。
第34章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下)
之後的幾天,大家的生活都重回各自的軌道,上班的上班,不上班的躺屍。
直到這天早上,我接到一個前前同事的電話。說是一個號稱我弟弟的人找到了醫院,當時正趕上我前前同事去供應室拿消毒好的器械回來,我向同事道了謝,然後說讓她轉告周全去醫院大門口等我。
然後我出了門,騎著電動車去了醫院。
隔著不遠的距離我就看見周全站在那兒,好多年沒見,他的個子更高了,要不是經常在他的朋友圈看到他的照片,說實話我還真不敢認。
我摁響電動車的喇叭,他發現是我之後朝我走了過來。
「哥。」我聽見他蔫蔫地說了句。
「你來幹什麼?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課?」我問他。
「我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