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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本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rdo;聽她要問的是正事，霍修也坐進旁邊的單人沙發坐裡，開始認真地幫她分析，&ldo;所以用不著上次對那個老家親戚的辦法，你能繼續配合工作，對她來說就已經是好處了。&rdo;

&ldo;那你覺得我應該提什麼樣的條件?&rdo;懷澈澈想了想，覺得這個問題不是很貼切，又換了個問法：&ldo;我的意思是，你覺得我應該要求這個節目怎麼改?&rdo;

&ldo;你可以給她兩個選擇。&rdo;霍修聽完她的說明後很快給出答案：&ldo;第一，減少吃的環節，增加逛的環節;第二，不要找一二線藝人當嘉賓，經費寬裕後，把拍攝週期拉長。&rdo;

霍修三言兩語，懷澈澈已經豁然開朗。

她忘了剛才還在躲著霍修的眼神，從杯子裡抬起頭來，把剩下的糖水一口乾了，朝霍修咧嘴笑開：&ldo;好嘞，明天就按照你說的，跟方姐去談。&rdo;

霍修略微頷首：&ldo;有必要可以叫上我。&rdo;

不怪霍修信不過蘅舟，公司合約糾紛他不是頭回見。

網紅經濟興起的表象底下，幾乎年年都有一堆被公司坑著簽了合同，跑來做法律諮詢的自媒體人。

但帶來的合同看完，公司方滴水不漏，條條框框全都是對個人的限制，簽了條約就等於簽了賣身契，自己這張臉的使用權都不再屬於自己，除了轉行別無他法，只能交了諮詢費，被前臺客客氣氣地送到電梯口。

&ldo;幹嘛，不相信我能自己解決?&rdo;懷澈澈小小地努了努嘴，&ldo;我雖然可能確實是有點不會說話，也不會辦事……&rdo;

&ldo;而且情緒激動起來，說著說著就開始哭‐‐&rdo;霍修話說到一半，在懷澈澈的瞪視下笑著改口說：&ldo;我是覺得，有個律師跟著你，他們心眼子會少一點。&rdo;

&ldo;你最好是。&rdo;

懷澈澈將信將疑地把杯子扔進垃圾桶，腦子裡想著她什麼時候在霍修面前情緒激動爆哭過，嘴上卻問：&ldo;我待會去洗個澡，然後吃個飯，然後去商場買珍珠?&rdo;

&ldo;洗澡吃飯可以，買珍珠明天再說吧。&rdo;霍修看了眼時間，正好晚飯時間，&ldo;你想吃什麼?&rdo;

&ldo;……&rdo;

懷澈澈剛吐完，現在有點談吃色變。

霍修見她面露難色，理解地說：&ldo;你先去洗澡吧，不急。&rdo;

懷澈澈拿好換洗衣服進了浴室，很快傳來水聲。

霍修拿手機準備看一眼附近的粥鋪和藥店，剛選好店鋪型別，就聽敲門聲響起。

他走過去開啟門，看見門外人，好似意外：&ldo;蕭先生?&rdo;

懷澈澈的房間在十七樓，蕭經瑜應該是從樓梯硬跑上來的，額頭上全是汗珠，胸口一起一伏地喘息間，眉眼間跳動著火焰的雙眸在看見開門的人是他，便頓時被當頭一盆涼水，凝在了眼底。

&ldo;霍先生，她怎麼樣了?&rdo;

少年人的攻擊性更像是剛開過鋒的刃，寒光乍起，以尖銳鋒利叫人生畏。

&ldo;剛吐完，已經沒什麼事了。&rdo;霍修朝他客氣地點了點頭：&ldo;謝謝蕭先生關心。&rdo;

而他面對的人，則是一座山，一片海，一陣無跡可尋的風。

霍修的壓迫感，更來於那種主人般的從容裡，叫他使不上勁，只在對比中顯出窘迫與侷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