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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波看了他一眼,想繼續就這件事跟他說清楚,張了張嘴,喉嚨彷彿卡住似的,又不想說了,她眨了眨眼,忍著難過說:「算了,你幫過我一回,我也幫了你一回,這樣我們就誰也不欠誰了。以後,不要再利用我了。」
「行。」
二人一塊兒走出寺廟,段凌波已經收拾好情緒,她問他:「你來這兒做什麼?」
陸生塵這才想起自己前來此地的緣由。
昨天夜裡,他接到外婆打來的電話,老人先是叮囑了一堆,讓他出門在外的,要注意身體。接著,話鋒一轉,告訴他週四廣元寺有個開光儀式,讓他務必要帶著他的密宗法器去開個光。
陸生塵哪有那份閒情逸緻啊,隨口道:「沒時間,沒心情。」
外婆聽罷,登時急眼:「你小子怎麼這麼不上心呢?我說這麼多,做這麼多,還不是為了你的姻緣啊?你將來要是娶不上媳婦,我就是睡到地底下也不會安心的!」
陸生塵無奈撫額:「別別別,外婆您可別說這種晦氣的話,您老定能長命百歲,我去還不行嘛,明天一定去,一大早就去。去了立馬給您發照片。」
他這會兒便是來廣元寺拍照,給外婆做交代的。
原本打算拍完照,就直接回校的,不知道被誰透露了行蹤,愣是被衛聽南攔下說了半天話。
衛聽南是他的第一任女朋友,那時的陸生塵深陷低谷、極度絕望,正打算自我放棄之時,她走到了他身邊。其實那時候喜歡他的人有很多,其中不乏長得好看、成績優異的,但是真的有勇氣說出來的,卻只有她一人。
陸生塵當時也沒多想,他沒談過戀愛,那會兒也的確空虛,不想一個人待著,所以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接受了她的表白。
如果沒有發生後面的事,他猜,也許直到今天,他仍會同她在一起。
但是衛聽南這人實在是太有野心,眼裡似乎只裝得下自己的前途,為了目標,不惜採取一切手段。自打知道她私底下多次聯絡他生病的媽媽,希望能夠謀求某種途徑、為藝考加分後,陸生塵便覺得她動機不純,甚至於接近他、向他表白都是處心積慮的。
他實在無法面對這樣不單純的感情,所以主動提出了分手。
有很長一段時間,衛聽南都像是陸生塵心間邁不過去的一道坎兒,同陸其銘一樣,橫在他心上,怎麼都跨不過去。
但因為是初戀女友,所以他對她總會多幾分溫柔的寬容,即使分手,也沒有過分讓人難堪。只是這並不意味著,他還能再平靜地面對她。
陸生塵聽她說了幾句話,便沒了耐心。打算繞過她,往院門口走,衛聽南直接擋在了他面前。
衛聽南看著眼前的男孩,聲音顫抖著,抑制不住的難過:「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可我對你的感情從始至終都是純粹且認真的。我們可以不做戀人,但是連做普通朋友都不行嗎?」
陸生塵笑了聲,冷冷地看著她,一點兒情面也不留地對她說:「不行。」
衛聽南還想說什麼,陸生塵一眼看到了身後的段凌波,二話不說地朝她走去。
然後就發生了之後的事。
「所以你是來給這串密宗法器開光的咯?」她記得他手上的那串佛珠,是他外婆給他求姻緣的。
「對啊,不然我來這地方幹嘛?我又沒有宗教信仰,也沒鬱悶到需要跑到這犄角旮旯地兒來散心。」說完想起什麼,垂眸看她,「你跑這來,是因為心情不好嗎?」
「沒有,我是陪同學來的,她剛剛有事先走了。」說話的語氣明顯比剛才輕鬆不少。
「哦哦,難怪。對了,你的手好些了嗎?」
段凌波抬起手看了眼:「已經不疼了,過段時間大概就可以拆石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