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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遠了,那人不解恨,繼續嘴上犯賤:「雖然林落煙老裝清純小白花,但那臉那身材,往你跟前一靠,跟你撒撒嬌,你他媽真就又軟又硬。」
旁邊有人笑著搭腔:「說清楚啊,哪兒軟哪兒硬啊。」
向硯南已經皺眉了,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季淮頌散漫地把玩著手機,酒吧裡燈光晦暗不明,看不出他的情緒。
「誒,季淮頌,你跟她睡過沒?」原先說話的那人笑得極為惡劣,有點挑釁的意思,「是不是特帶勁兒?」
季淮頌沒說話,伸手拿了瓶酒,同對方碰了下酒瓶。
那人仰頭對瓶吹的時候,他放下手裡的酒瓶,不緊不慢地起身,一手捏著那人手裡的酒瓶,一手攥著對方的腦袋,用力往裡摁。
猛烈的酒湧入鼻喉,嗆得人難受,鼻腔裡也流出了酒,他感覺自己的口腔裡有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周圍幾個卡座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紛紛看過來。
隔壁卡座的嶽辰見季淮頌這副狠厲的樣子,瞠目結舌,莫名覺得自己下身一緊。
這小少爺怎麼和當初大小姐一樣,下手這麼狠。
酒瓶空了,季淮頌才鬆手,隨手扯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上沾到的液體。
「真當我脾氣好?」他挑唇,語調悠然,散漫地轉了下脖子,聲音卻很沉,「別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關於她的任何事。」
末了,又掃了一圈,「不只你,在座的所有人。」
紙巾丟在桌上,那股難得一見的狠厲勁兒在這一刻展露得淋漓盡致。
向硯南都看呆了,整個人傻眼。
他還以為他漫不經心的樣子是放下了不在乎了,沒想到……他他媽這麼在乎?!
不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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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煙站在洗手檯前,溫熱的水流從指縫中滑過。衛生間裡很安靜,頭頂的燈很亮,她有些走神。
思緒彷彿留在了幾分鐘前,留在了卡座那兒。
這樣的場合魚龍混雜,有很多她認識的人,有很多她不認識的人,大家都是出來玩湊熱鬧的,所以季淮頌會出現在這兒,她一點也不意外。
倒是他那副靠在沙發上、一如當初渾身散發著無處安放的散漫勁兒,才讓她的心在驟然升起後徹底沉靜了下來。
看吧,他還是那個永遠以上位者姿態出現的小少爺,身邊永遠有人來迴轉,永遠不缺人。
磨蹭了會兒,林落煙抬手扯了張紙巾,擦完手揉成團。紙團落入垃圾桶裡,身後的隔間門開啟,她同走出來的女生在鏡子裡視線相撞。
染著亞麻色系的捲髮女生站在她身邊,水流聲響起,她開口:「你也不過如此嘛,也搞不定季淮頌。」
林落煙沒搭理,從包裡掏出口紅。
捲髮女生甩甩手上的水:「大家都在猜,下一個是誰,你要不也下個注?」
嫣紅在唇瓣抹開,林落煙抿了下唇:「沒興趣。」
女生低眸輕笑,打量了她一番,指尖繞著自己的頭髮:「那你知不知道,他做的時候,習慣把頭髮散下來。」
林落煙的動作慢條斯理,垂眸合上口紅蓋子,磁吸蓋子發出細小一聲「啪」。
「是嗎?」口紅外殼抵著下巴,她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人,彎唇笑道,「他的品味不至於下滑得這麼厲害吧?」
「你——!」
對方氣得啞然,本意是看不慣她故意刺激她,沒想到反倒被諷刺了一番。
口紅扔進包裡,林落煙徑直從她身旁走過。
她是討厭這種毫無意義的雌競攀比的,但沒辦法,對方先找事,她又不是什麼頭頂光環的聖母。
而且,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