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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軍裝的易不染拉著一個豆丁大的小娃娃,站在廢墟前。
「我已讓人娶了廢墟里的焦土給他們立了碑,就在後山那顆半枯的銀杏樹下。」
小柚子被牽著手,跟著走了兩步,含淚回頭。
想起了她頭日來易家的時候,慈眉善目,鶴髮童顏的老觀主說,她此番跟著易家下山,以後便和青雲觀無瓜葛了。
她一轉身,便是再也見不到青雲觀了。
許是哭累了,下山的時候,小柚子一直在易不染的懷裡,睡得沉。
易不染抱著她到易家,春鳴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二少爺,我先抱小夫人進去睡一會,您先去洗漱一番,晚飯馬上就好了。」
伸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小柚子的脖子,春鳴一慌,「呀,怎麼這麼燙?」
易不染聽到,特意單手抱著她,用另外的手去摸小柚子的額頭,滾燙似開水。
「去找大夫!」
春鳴點頭,也顧不得多問,轉身跑著去找白澤了。
「這孩子是憂思過度,大急大悲身子骨受不了,又吹了冷風,所以發了高熱。」大夫掀開她的眼睛看了看。
「二少爺,孩子小,燒的有些重,恐怕餵藥有些困難。不如先拿些酒精來給她擦拭擦拭四肢,送去城裡的醫院打上一針退燒針,等燒退了,再用中藥溫補治本。」大夫起身。
易不染點頭,「好,春鳴送大夫出去,讓夏涼拿酒精來。」
備車的時候,易不染匆匆給她擦了些酒精,才趕忙送了醫院。
已經入夜,易不染坐在沙發看,看著病床的小人兒。
「二少爺,我們在這等著,您先回去休息吧,聽白澤說明日你還要和商會會長議事。」
易不染,「不用,你去找護士再給她測測體溫。」
針水已經打了一半,可小柚子似乎一直未醒。易不染的心如同即將離弦的箭,忐忑不安。
護士進來,探了探,「熱已經退了些,剛才進來測量的體溫是接近104華氏度,現在已經到100,等到98華氏度燒就基本退下去了。
但是孩子小,退燒再燒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夜裡一定要有人貼身看護,時常給她看一看。」
護士交代了,留下藥便出去了。
易不染伸手摸了摸她微紅的小臉。
「平時康健跟小黃牛似的,這麼就一病不起了。若再睡下去,明日就不給你買蛋糕了!」
「蛋糕?」乾涸虛弱的聲音微微想起,小柚子努力的撐開眼皮,虛弱極了。
「我聽見蛋糕了,是有蛋糕吃嗎?」
易不染瞧見她醒了,又是激動又是無奈。
這再好的藥抵不過一點吃食,他養的都什麼東西?
「就這麼大點出息?」
小柚子眨巴眨巴眼睛,「這是哪裡呀,春鳴姐姐說不是帶我去拿紅兔子軟糕嗎?都這麼晚了,還不去?」
第40章 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易不染盯著她看,春鳴也一臉詫異,回來之前聽說是瞧見青雲觀被燒了,哭的傷心絕望的。這會子怎麼惦念起吃糕來了?
小柚子以為是春鳴忘記了,提醒,「春鳴姐姐,就是上次我們和點心師傅說的那個。」
春鳴立刻點點頭,「記得記得,那還沒做好呢,點心師傅說兔子模具還沒開好。」
小柚子砸砸嘴,意識到自己嘴唇乾裂的有些厲害。
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嘀咕,「好渴呀,我剛才做夢夢見大火了,把什麼地方全燒了,都是黑漆漆的。」
易不染有些怔住,這小丫頭是把今日青雲觀的事情歸結為做夢了?
「春鳴,你去找歐文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