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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煙的姿勢很女人,食指和中指的上端輕輕夾著,眯著眼睛吐煙的時候有種安靜而性感的氣質。
韓朔看著看著,說:「最後一根?」
徐杺看著他,搖搖頭:「不是。」
「什麼時候戒?」
「等不需要抽的時候。」
其實抽不抽菸不重要,知道自己因為什麼事才需要抽菸就行了。
小的時候,抽菸純粹是因為內心的叛逆,所以哪怕抽了,腦袋和心裡都是迷茫的。
後來,抽菸變成了需要。
徐杺不常抽菸,偶爾忙地腦袋混沌了,或者想起了一些事,心情變的浮躁了,她才會抽一根,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那麼容易就被擊垮。
韓朔等她抽完第二口,就把煙拿了回來,用嘴叼住,不讓她碰:「什麼時候學的?」
「初中。」
「紋身呢?」
徐杺想了想,說:「送他上飛機之後去紋的。不能去有名的店,因為可能會碰到同校的人,所以只能去路邊的小店,在最裡頭帶簾子的小房間裡紋。」
她還記得那個小房間是什麼樣的——放著幾張躺椅,佈置很雜亂,周圍也擺滿了各種像顏料一樣的東西,還有紋身工具。光線很暗,陽光從牆板縫中透出來,一片溫暖的白色,映照著厚厚的飛塵。
她把外衣和內衣脫掉,衣服裹在胸前。她躺著,感受著那個熟練的成年男人在自己的背上略粗魯地刨,像在動刀。因為挨著骨頭,那一下下就像刀鑽一樣,那時候還沒有什麼高階技術,小小一邊翅膀,紋完結束後她的脖子都被汗浸濕了。
可交了錢走出店門,感受到陽光那刻,徐杺又覺得自己彷彿重新活過來似的。
因為疼痛,才會有這種鮮明的存活的感覺。
那一刻她才微微釋然了。
有的人總會在你的人生中匆匆而過。
他留下什麼,你在心裡記住就行了。
這就是所謂緣分。
聽她淡淡說完這些,韓朔才笑著,像在嘲笑她蠢。
「不過也聰明,藏在那兒,你媽都不會發現。」
「嗯。」
話題突然牽扯到徐杺家裡,氣氛稍稍變了,徐杺看著他,後者察覺到她的凝視,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徐杺伸出手去,說:「不要擔心,我家那邊,我有分寸的。」
韓朔笑出來。
「我不擔心。」煙已經抽完了,被他順手按在菸灰缸裡,韓朔按著她脖子,愉悅地低聲對她說,「我的女人,本事大著呢。」
我的女人。
這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徐杺微微一笑。
「嗯。」
晚上張檬怕韓朔一個人在別墅寂寞,特意從家裡打包了一大碗糖水,連夜趕到。可一開啟門,他就驚了,糖水差點掉地上。
從客廳可以一眼看到廚房裡面,張檬張大嘴,愣愣地看著廚房裡你抱我我抱你纏纏綿綿的一對璧人,回過神來用力掐了自己手臂一下,頓時疼的「嗷嗚」一聲叫出來。
這聲驚動了廚房裡的那對鴛鴦,韓朔轉過身來,手抵在門框上,冷冷地看著張檬。
張檬頓時被韓朔這被人打擾了十分不高興的眼神嚇得菊花一緊,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把手上的糖水舉起來,結巴著說:「我……我是來……送糖水的……」
韓朔的目光又冷冷地落在張檬手上的糖水上。
徐杺是這時候出來解救他的。
她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手上還舉著一個勺,看到張檬,微微一笑:「正巧,我也在做。」
「」張檬看看徐杺,又看看韓朔:「你……你們……」他看到韓朔拉下臉回到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