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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騰到了晚上十一點，客廳裡四仰八叉地躺了一堆人，就這樣了還有醉鬼喊著繼續喝卻一頭栽倒在了沙發裡。

比起這堆放縱的員工，秦梔可和宋景淮就顯得收斂多了。

秦梔可的公寓外頭連著一個寬敞的陽臺，她在陽臺上鋪了木板，又裝了兩個藤椅，周圍擺滿鮮花和綠植，到了晚上，綠植上掛的彩燈一閃一閃，格外有氛圍。

秦梔可靠在藤椅裡喝著酒，宋景淮坐在她身邊。

「你跟那個安婷有矛盾？」周圍沒人了，宋景淮才能和秦梔可單獨說說話。

秦梔可不好奇宋景淮是怎麼猜到的，她的唇抵著啤酒杯，「反正你以後離她遠一點就行，她特別喜歡找小鮮肉談戀愛，談了還不負責的那種。」

「所以她喜歡我？」

宋景淮問得直接，秦梔可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沉默了會兒，秦梔可說：「估計對你有些興趣吧，我個人不太喜歡她，覺得她心思不純人品也不怎麼樣，只是跟你提個醒。不過戀愛是你自己的事，你想和什麼樣的人戀愛我沒法管，你要是真喜歡她想跟她談那我也沒辦法，就是你萬一真跟她在一起了，我估計就不會再跟你聯絡了。」

宋景淮看著秦梔可，分辨不出她說這話的情緒。

宋景淮低頭抿了口酒，眼眸輕眯了下，「不會。」

秦梔可側過頭來，直勾勾地盯著宋景淮看，宋景淮也這樣看著她，兩人誰都沒說話。

過了會兒，秦梔可笑了下，忽然問他：「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挺好奇你喜歡怎麼樣的女孩子。」

宋景淮大概是覺得她這問題無聊，直接扭過頭去不說話了。

秦梔可來了興趣，硬是對宋景淮追問到底，她傾身過去，拽著宋景淮的衣領把他拉過來，兩人的距離陡然靠近，宋景淮的呼吸一停。

「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幫你找找，保證人美性格好。」

眼前的人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此刻過於近的距離，還未卸妝的一張漂亮小臉上滿是毫不設防的好奇，墨色的眼眸清亮而又乾淨，不染一絲塵埃。

宋景淮突然察覺對比秦梔可的坦然，自己的緊張好像有了其他意味。

從前的他把秦梔可當做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可不知從何時起，這個小女孩已經徹底成長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宋景淮無法再那樣純粹地與她對視、靠近、甚至是相處，他不明白，到底是秦梔可變了，還是他變了。

宋景淮對這個問題閉口不答，秦梔可也覺得沒了意思，手上的力道一鬆，將宋景淮推了回去。

宋景淮悶悶地喝著酒，腦子裡的思緒有些亂，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秦梔可已經喝醉躺在了藤椅裡。

滿室寂靜，宋景淮成為了這間屋子裡唯一清醒的人，他低眸注視著睡著的秦梔可，從她的眉眼打量到她的紅唇，這張自己看了無數遍的臉，這個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宋景淮眉眼中流露出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溫柔。

有一些壓在內心深處很久的事情，他曾想過要深埋心底不再提起的事情，在這一刻又開始蠢蠢欲動地要從心底裡冒出來，令人心頭髮癢。

宋景淮一把將藤椅裡的秦梔可拉起來，秦梔可皺著眉，嘴上罵罵咧咧的，宋景淮將她扶穩，兩手捧住她的臉頰，「秦梔可，睜眼看我。」

腦袋昏脹的秦梔可不情不願地睜開眼，一雙醉意迷離的眼就這樣與宋景淮對視上。

……

微風拂過，像是一片輕飄飄的羽毛觸碰在心頭，酥酥麻麻的癢，忍耐不住的顫，平靜的心臟卻在下一秒快速跳動，猛烈到像是要衝破胸腔的禁錮。

宋景淮猛地鬆開秦梔可。

他躺回自己的藤椅上，雙目無神地望著漆黑的夜空，然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