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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知道不該笑，但在聽到「找事」這個詞時，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也成功的驚醒了空雲。

「什麼？」她抬起頭迷迷糊糊的看著鬱瑾。

鬱瑾輕輕的說道：「沒什麼，接著眯吧，到了我喊你。」空雲這才接著去睡。

「醒了？」

看著空雲再次闔上了眼，鬱瑾下意識的嘆了口氣，打字回覆：是啊，不過又睡了。

季錦一邊晃著腿一邊似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的說道：「這件事情啊，要是空雲她自己想不起來，那誰都沒有辦法，畢竟，那個還沒醒來。」說著也很無奈。

聽到季錦說「還沒醒來」時，鬱瑾心裡有一瞬間的驚訝，但他還是忍住了要問的慾望，沒打斷她讓她接著說下去。

「是啊，兩人都進了醫院，那個成了植物人聽我爸媽說到現在還沒醒來，但是吧，空雲也算是比較幸運啊，住院沒多久就出院了，只不過是把那段時間發生過的一切給忘記了。」

「大概也是因為空雲比較幸運吧，結果那家人就把全部的責任甩給了她。但是，你覺得空雲是那種很輕易就幫別人的人嗎？」

這個問題，鬱瑾短暫的思考了會兒，除去現在這段時間的接觸，反正在自己之前的記憶裡，最會袖手旁觀的除了自己就是空雲了，某些情況下甚至比自己還要「冷酷無情」。

——不是。

「反正這事也確實是蠻難說的，人家一口咬定就是空雲的錯我們也沒辦法，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嗯。

「這個事情啊，」冬天雖然冷，但季錦卻莫名偏愛窗戶大開，大概，吹吹風會讓腦子清醒許多，「你去問問你爸媽，他們可能會知道，幾個家長不是有個群嘛，天天吐槽的那種。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建立的，但這件事的影響還是蠻久的，他們應該有聊過，去問問吧。」

這個群，他確實知道，但是在他的印象裡，更多情況下都是鬱諶在裡面吐槽自己來著，導致幾個家長全都知道自己那些個毛病。

半晌，季錦又說道：「我只是建議你去問，但是那些大人到底會不會告訴你，這就看你自己了。實際上，」說起這個，她就有點難受，「我們其實是不希望她把這個想起來的，但要是她不想起來，那家人就會始終咬著不放，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臉這麼死纏爛打的問結果，起因到底是什麼兩個當事人都沒說話他們就直接選擇了主觀臆斷也是可以。」

鬱瑾對季錦的描述有點持懷疑的態度，但也還是儘可能去相信了，畢竟自己不瞭解。

當季錦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鬱瑾忽然出聲了：「有事等下再聊，我先把人送回去。」也沒讓季錦再說什麼，鬱瑾就掛了這個電話，接著拍了拍空雲，「醒醒，要回家啦。」

其實也沒睡很熟，畢竟在半途的時候被吵醒了，自然也不可能再睡得有多熟。

「今天是你請客嗎？」今天一天下來，都沒輪到她們付錢，都是兩個男生付的，雖然在前幾天鬱瑾是說了他請客，但終究是有點過意不去。

鬱瑾抬起手揉了揉她已經亂糟糟的頭髮，笑著道：「放心啦，我又不是那種食言的人，別擔心這個。」說起具體的費用，也確實是需要去問問高霖笙，全程幾乎都是那傢伙在付錢，他會比較清楚。

當到了空雲外公家附近的時候，遠遠的鬱瑾就看到空珩和紀紡在那邊等著。

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看了看時間，真的不早了，自己跟著空雲過去紀紡可能不會說他什麼，但是空珩就不好說了。

為了不挨罵，鬱瑾拍了拍她的肩膀，摸著自己的鼻子很心虛的看著她，「反正也不遠了，你就自己過去啊，我就先回去了。」

空雲有點不解的看著他：「不是說好的送我到家嗎？」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