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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她也開始為之努力,想在這個行業站穩腳跟。
有時候成長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遇到了對的人,能指引你的人,你能發現很多新的東西。
對於嵐煙來說,鄭毅毫無疑問就是那個人。
此時此刻嵐煙看著夜幕下的他,竟忽然覺得,自己的那份喜歡,就是這麼因此膨脹壯大的,原本是很小的一顆種子,在初見時埋在她心裡,然後久而久之,那顆種子就那麼自然地發芽了,自然地讓她一點都沒察覺到。所以等有一天當她知道這棵種子的存在時,才會那麼驚訝。
雛鳥情結?日久生情?
嵐煙覺得,這些都不能完全形容出她會喜歡上他的理由。
鄭毅就像是她心裡隱隱羨慕的那種人,成熟而又堅定,也是她想要成為的那種人。她總想向他看齊,就像是每個人心中總會有一個目標一樣,不是成為他,就是要站在他身旁,二者選其一。
嵐煙就在這片寂靜中,慢慢捋清了自己這多日以來有些不定的情緒。
這時候剛離去的服務員靜悄悄地端著酒壺走進來,拿了一個託盤放在溫泉上,酒壺放上去,還有兩個小的白瓷酒杯。
鄭毅這才慢慢睜開眼,這溫泉彷彿卸下他一身防備,他的雙眼裡有血絲,看起來十分疲憊,肌肉也緊繃著,似乎是在努力舒展。半晌他嘆了一口氣,放棄了似的伸手揉揉自己的脖間,那裡硬地像塊石頭,血液有點疏通不暢。
他是真的累極了,她一直都知道他工作起來有多拼命,有時候回家吃完飯就得回公司,特別是前段時間兩家公司電腦被黑的事情,他更是忙的腳不踮地,好久都沒回家睡,估計都是睡在辦公室那張沙發上。
嵐煙看著他的動作,後來實在看不過去,就挪過去一點,手指壓上去,給他一點一點放鬆肌肉。
他的臉色看起來極淡,霧氣蒸騰中眼圈下的烏青都比白天要明顯,但是他沒說什麼,鬆開手任她揉弄,騰出手去撥弄了兩下託盤讓它飄到自己跟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冷酒。
他皮實肉厚肌肉又實在,每一次按壓嵐煙都要用一身的勁,揉了好久才把他左邊肩膀的肌肉給揉開,然後她拍了拍他的後背:「另一邊!」
鄭毅乖乖轉了個身,趴在池邊喝小酒,讓她揉右邊肩膀。
有時候嵐煙覺得自己挺作的,這人跟個二大爺似的,她看著都辣眼睛,很想對他吼一句「老子又不是你女朋友為什麼就得他媽伺候你」或者「就算是你女朋友也是你伺候我」,可是見到他眼底的紅血絲,就只能認命得上前伺候他。
心疼得心臟像得了病一樣一抽一抽的。
恨不得能抽死他,一了百了。
「你那麼有錢,買個按摩器會死啊?有空就在家鍛鍊一下啊,看你買了那個跑步機也不用。」嵐煙咬牙,用力掐了掐。
鄭毅「嘶——」了一聲,換了一個姿勢,背靠在岩石上,頭枕在一塊白色毛巾上,淡淡得說:「那是別人給我買的,不是我要買的。」
「誰啊?」
「我叔。」他沒有睜眼,頭髮上的水慢慢從臉頰滑下,他也不在意,「剛搬家的時候他送我的禮物,大概是為了讓爺爺覺得咱倆關係好一些。」
那時候他剛上大學,萬物都還沒顯形呢。
嵐煙無語。
等她揉得累了,鄭毅捉住她的手,放下來:「行了,現在好多了。」
她被他捉住手,心跳加速了一會兒,然後在他身邊坐下來,仰頭看著月光。
「三哥,未來一定會更好的。」
「嗯。」他似有似無得應了一聲。
清涼的夏風緩緩吹過,眼前的白煙散了又聚,聚完又散,周圍是日本酒清香冷冽的氣味,漸漸的,身旁的男人呼吸漸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