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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問秦?:「你怎麼走?」
秦?擺出一副厚臉皮的姿態,媚眼如絲:「胡哥不送我回家嗎?」
「滾蛋,我這邊散場了還有下一攤,年底除了酒局還是酒局,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閒呢?」
說著把車鑰匙摸了出來:
「車給你,你開回去?大過節的,不好打車。」
秦?駕照考了就沒用過,一摸方向盤就冒冷汗,趕緊擺手:「算了吧,把您愛駒颳了我賠不起,我叫網約車吧。」
「出息。」胡度又把車鑰匙收了回去,臨回宴會廳前,問她一句:「你沒搬家吧?」
秦?茫然搖頭:「沒啊,我往哪搬?」
「那就好。」胡度沒頭沒腦丟下一句,轉身進去了。
秦?是從酒店出來時,開始後悔的。
她就該接著胡度的車鑰匙!
真刮蹭個好歹,大不了她一哭二鬧三上吊,胡度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總比大晚上的,在酒店門口吹北風強。
平安夜,晚高峰,雨雪天。
三個buff疊在一起,災難無疑,網約車顯示,前方等位98人。
秦?灰溜溜回了酒店大堂,在會客廳等了一個小時,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響起。
終於是排到了。
操著濃重方言的網約車司機問秦?,在酒店哪個門?
「東門還是南門?」
秦?微張著嘴:「哪是南啊」
「」
她鑽出酒店,看了看周圍建築,告訴司機,自己在一家星巴克對面,結果惹來司機師傅冷嘲。
說她定位定錯了,要掉頭過去起碼十分鐘,讓她往前面路口走一走,方便上車。
秦?憋了一肚子火,卻沒地方發,只能把大衣裹緊了,衝進雨雪裡。
。
天上飄著的明明是白色的小雪花,落在地上卻是髒兮兮的水窪,又冷又泥濘,更別提粘在頭髮上衣服上的雪,瞬間融化,打濕一大片。
別提多狼狽。
秦?咬緊牙關往前沖,沒走兩步,聽見左側輔路上,傳來冷峻的鳴笛聲。
一輛通體漆黑的庫裡南,被雨雪沖刷得格外瑩潤,連輪轂都不染塵泥,秦?駐足,歪頭看去,車子剛好停在她身邊。
後排車窗緩緩降下。
她的狼狽,因寒冷而泛紅的眼眶鼻尖,微微顫抖的肩膀,都一個不落地,落進段煜卓的眼睛裡。
。
他居然還沒走。
這是秦?的第一個念頭。
老人們常說,棕色眼珠的人心眼多,難纏難鬥。
這是秦?的第二個念頭。
。
「上車吧,我送你。」
時隔三年再見,段煜卓對她說了第一句話,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秦?發覺,她對這個人,這張臉,都無比陌生。
段若軒的照片,影片,作品,這三年裡她不知翻過多少回,細細描摹,細細分辨,因此熟悉。
但關於段煜卓,她一直刻意去迴避關於祺美娛樂的任何訊息和新聞。
現在再見,恍如隔世。
「不用了,段總。」
她開口,聲線已經儘量穩住了,尾音卻因為寒冷,免不了發顫,一開口,就被呼嘯的北風割碎。
段煜卓一半側臉隱匿在車窗暗影裡,好像沒聽見她的拒絕。
「上車,我送你。」
一模一樣的重複,語氣絲毫不改,帶著勢在必得的篤定。
秦?最煩這個。
她蹙眉,直直往後退了一步:「我已經打車了,段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