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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明火執仗了。

秦?覺得臉頰有點發燙，但還是強裝鎮定，在中控臺上點了幾下，導航到段若軒家的小區。

她強行解釋，只是因為他家離拍攝園區比較近，畢竟明天下午還有錄製呢。

。

一路上再無話。

秦?又悄悄看了幾次後視鏡，發現段若軒已經閉上眼睛了，頭靠在車窗上，貌似已經睡熟。

夜風醺人，道路上車流縱橫，流金瀚海一樣。

她就在這容易溺死人的夜色裡緩慢向前。

車子很穩，思緒卻亂飄，心臟像是大風天裡被揚到空中的氫氣球，空蕩，漂浮，毫無方向，卻無比渴望回到某人的手中。

她由衷地，更喜歡被人操控的感覺。

。

不知深呼吸了多少次。

也不知段若軒是何時再次睜開眼睛看她的。

「秦?，你在想什麼？」段若軒忽然開口。

秦?猛地一怔，下意識挺了挺腰：「沒什麼。」

像是不甘示弱，也像是最後一把刀刃被奪走，她破罐破摔一般故意反問：「那你呢？你又在想什麼？」

沒人回應。

等紅燈的間隙，秦?再次揚眸看向後視鏡。

晦暗的車內光線，近乎停滯的空氣，只有均衡的暖風在推送。

她看到段若軒眸光浮動，勾起唇角，眼神像是能把她刺個對穿：

「我在想，一會兒怎麼幹你才好。」

第85章 別的不要講

「段驍，我要喝水。」

凌晨四點，秦?半夢半醒，啞著嗓子，探出一隻手臂晃了晃。

實在是動彈不得，稍微翻個身，渾身痛得快要碎掉。

是被烈火席捲過的後遺症，段若軒沒給她任何逃生的餘地。

身側的床墊微微抬起，段若軒起身，給她遞來一瓶礦泉水。

冰的，應當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還帶著冰涼的水珠，秦?接過猛灌了兩口，乾涸快冒煙的嗓子終於得以緩解。

神思也終於歸位。

她把自己縮在寬大柔軟的鴨絨被子裡，不肯露出腦袋。

這間房間裡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迷幻而讓人心悸，秦?不敢深究細節，臉頰還會發燙。

她聽到段若軒把她剩下的半瓶水喝完，瓶子投進垃圾桶，咚的一聲。

重歸寂靜。

他掀了被子，片刻，攬著她的腰，把人撈到身側。

「躲我那麼遠做什麼。」

段若軒聲音也有點啞，還帶著剛喝完水的冰涼水汽，掃在耳畔，惹得秦?耳後發癢。

「害羞？剛剛可不是這樣。」他語氣帶笑，是過於昭彰的輕諷：「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你剛剛動靜可不小，好在我這房子還算隔音」

秦?登時氣急，翻了個身，雙手捂住他的嘴：

「你做個人吧！」

段若軒笑得眉眼彎彎，不甚明朗的光線裡，瞳孔漆黑如墨，盯著她的瞬間，像是能把人看穿。

他伸長手臂給秦?枕著，撐起半個身子，是最親密而溫柔的動作，把她的頭髮一絲絲撫順。

「要不要接著睡？」

秦?搖頭：「不了，睡不著了。」

「好，想聊點什麼嗎？」

段若軒把開口的主動權丟擲來，逼迫她接招。

秦?頓了頓，小心揚起眸子對上他的視線，囁嚅著開口：「對不起。」

段若軒輕笑：「哪件事？」

「我不是故意不見你，我原本打算在泡在練習室的，是林小果臨時讓我陪她去酒局，懇求我，我沒辦法，耳根又軟，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