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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袁率先哇地一聲：「秦?姐你是哪裡人啊？」

「就是凌市本地人啊，怎麼了」

「不像，秦?姐很有江南姑娘的調調，特別是穿上這身蘇繡。」

段若軒是聽了這話，才放下手機回頭的。

秦?就站在沙發後面，不大自然地，雙手抱在胸前，是十分戒備的姿態。胸前的珍珠盤扣嚴絲合縫，順著纖細白皙的脖頸蜿蜒而下，開叉裙擺的邊緣露出白淨的兩條腿，浴在淺黃的燈光裡，似能看到面板細緻的紋理。

像是月亮灑在林地，蝴蝶曳過水麵，讓人心神皆是一頓。

軟玉溫香。

大抵如此。

段若軒聽見自己呼吸陡然停滯，遂而加重。

放下手機，垂下手在身側，及其隱匿地捏了捏手指，有骨骼輕擦的脆響。

他定了定神，眼睛緊盯秦?，冷了聲音：「霜打了？能不能站直？」

小袁噗嗤一聲笑出來，趕緊過來幫忙整理衣服細節，順便在秦?背上撫了一下，讓她交疊在胸前的胳膊放下：

「阿軒說的對，秦?姐你抬頭挺胸啊，這麼個美人兒，要自信一點。」

秦?懶得解釋。

她從來就不是縮手畏腳的性子，平常就皮厚，上了舞臺更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怯場。

唯獨，在段若軒面前會隱約惴惴。

是空調溫度太低。

或是他神色太過晦暗難明。

總之，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阿軒，你看看怎麼樣？如果不滿意，我去聯絡品牌方換一件，還有一件桃色的鳳穿牡丹繡樣也很好看，但是我覺得」

「這件就可以。」

段若軒突然打斷她：

「你去幫我買杯咖啡吧。」

小袁一愣，指指茶几上還沒收的外賣盒：「你不是剛喝了一杯？」

「我要喝星冰樂。」

「？你什麼時候愛喝甜的了，而且最近的星爸爸好遠啊，跑腿外送行不行？」

段少爺又恢復了少爺德行，眉頭一皺：「司機就在樓下，讓他送你。」

「行吧，秦?姐你喝什麼？」

秦?抿唇微笑：「不用給我帶了，我減肥。」

等小袁離開，秦?終於憋不住了，撐著沙發扶手笑得肩膀顫抖：

「你看你不耐煩的德行，想把人支走也找個靠譜的理由，買咖啡，你也不怕喝多了咖啡因心律不齊。」

段若軒站起身，鬆弛了下脖頸和四肢：「看出來了？」

「廢話，也就小袁」

秦?想說，小袁平時看著挺機靈，偶爾也有不長眼力見的時候。

她就沒察覺出，他家阿軒已經猴急得不行了？

段若軒繞到沙發後，攫住她雙臂往懷裡一撈。

冰涼的裙擺擦過小腿，驚起一陣淺淺的戰慄感，秦?猛地撐住他胸口，使勁兒往外推：「你冷靜啊，旗袍要還的。」

段若軒目光暗啞，在她身上深深逡巡一遭，沉著聲：「我保證不弄髒。」

這是能保證的事嗎？！

不待她嗔怒，段若軒低頭，唇擦著她耳畔，極近蠱惑一般：「弄髒了也沒事，大不了買下來。」

神經病。

秦?暗罵一句，抬頭看見段若軒的眸子，像是壓了很久的燎原火種，投進乾燥的柴垛。

一句話都吭不出來。

他用猛烈的吻截住她的嘮嘮叨叨，待她受不住了，又撈起她的腰向後轉，逼迫她撐著沙發靠背，背對著他。

秦?覺得自己被燙化了，燒融了，僅存的最後一絲清明用來換下旗袍。

誠然很想滿足他的小怪癖，可明天就要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