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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快結束的時候,趙尚安回到北城,頭一次返回北城的時候顧嘉輝沒有去接他。
新年的氣象仍舊充滿著整個城市,他看著張燈結彩的街道和樓宇,心裡有些唏噓,沒看到安皓予失落的樣子太可惜了!
過年歡樂的氛圍配上被耍的真相,這對比,想想他都覺得心痛,不知道這麼長時間安皓予走出來了沒有。
不過也與他無關了,反正就是個獵物和報復物件而已,他沒走出來更好,沒走出來說明自己的報復相當成功。
他停好車,走進電梯上樓,到公寓門口的時候,發現一個盒子,裡面是鑽戒和手錶還有其他他送給安皓予的稍微貴重一些的禮物。
當然那只是對安皓予來說貴重,對他來說,這不過是小錢兒。
趙尚安看著盒子嗤笑:怎麼不把車送回來?裝什麼清高,切!
他開門走進去,隨意的開啟電視機。
電視上滾動播放著社會新聞,趙尚安沒有興趣看,但是空曠的房間裡太過安靜,他還是習慣開著電視有點聲音。
於是他一邊回復訊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那無聊的社會新聞,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吸引了他的注意。
新聞裡的背景畫面是一個沿海公路上被熊熊大火包圍的轎車,看不出是什麼車,只依稀能從骨架上判斷是輛轎跑。
在那個大火不遠處是主持人和被採訪人。
主持人舉著話筒問:「這位先生,請問您是因為什麼把這一輛價值幾百萬的豪車燒了呢?」
被採訪人衝著鏡頭,神色沉重道:「我有一個愛人,今天他死了,他生前很喜歡這輛車,我怕他一個人在地下孤單,所以把這輛車燒給他,希望他黃泉路上不孤單,有車相伴,哪怕是鬼也做個有車的鬼,聽說這樣在地獄也能少受點苦……」
趙尚安看著那個人被採訪人,看著看著笑了:行啊安皓予,直接把我說死了?看來我把你傷得夠嗆啊,連自己喜歡的車都能給燒了,一輛車而已,你以為我會心疼?還咒我死?笑話!我趙尚安是怕這一兩句話的人嗎?
他直接把電視關了,開始放音樂。
……
開學後,他返回工作崗位,卻沒見到安皓予,一打聽才知道安皓予離職了,在寒假期間就辦好離職手續了。
趙尚安哧道:還不是怕見到我?因為感情失利連事業都不要了,可笑!
他開始在沒有安皓予的羅曼國際學校工作,然而這所學校裡各處都是安皓予的影子,無論他走在哪裡,都能想到他和安皓予在這裡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這讓他很是煩悶,明明是一個獵物,為什麼卻感覺無處不在?
他開始物色新的獵物。
新獵物是忘記舊獵物最好的方式。
從前這種活動顧嘉輝有時候會和他一起,但是自從顧嘉輝被那個西班牙西裝暴徒二世祖莫妄劫持後,再也不參與這種場合了。
一開始趙尚安對此很費解,什麼經歷能讓一個人變化如此之大?
直到後來他發現,莫妄那傢伙出現在北城,而且是與顧嘉輝一同出現的,從顧嘉輝的家裡出來。
答案不言自明,不過趙尚安還是納悶:顧嘉輝之前喜歡的一直都是那種肌肉塊巨大的猛男,什麼時候口味變得清新了?
不管他明不明白,如今的狩獵場便只剩下他自己。
沒關係,人生在世,誰又能一直陪著誰呢?
他在酒吧裡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摟著一個對他獻殷勤的男孩子去了酒店。
在安皓予之前,他從不帶人去自己的公寓,就連跟著他時間最長的孟晴晚都沒去過;在安皓予之後,他更不會帶人去自己的公寓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