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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爸爸不想你們也過這樣的人生。」

許願安靜盯著許父落寞的背影，不知道怎麼應答。

「那一個月的時間，我和你媽媽見面就吵，吵得煩了，我也想過和以前一樣妥協算了。」

「記得那一天是爸爸生日，想讓她回家好好吃頓飯。」

「你媽媽也抽空回來，還給我帶了蛋糕和禮物驚喜，我記得那天我很開心，是那一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本想著吃完飯後，想跟你媽說同意開連鎖武館的事情。

當時吃的餃子，你媽最愛吃的醋和汽水都沒有了，我就打算下樓買，讓你媽媽照顧一下你們。」

許父低頭望著圍欄下一圈又一圈的飄窗防盜窗，「也就是我下樓買醋的功夫，差點就失去你了。

「嗯？」許願正認真聽著，傻眼道：「差點失去我了？」

許父吸了吸鼻，「你媽經常早出晚歸，爸爸總是抱著你，站在陽臺窗戶旁，看你媽在樓下開車離開。」

「曼珠她在我去買醋的時候，接到公司的緊急電話，把你們放在家裡就匆忙離開了。

那天我正好曬了被子，你這小丫頭那麼小小個的人，居然知道用椅子墊高，爬上晾衣架，想學著我在的時候，在窗戶旁邊看著媽媽離開。

可我開門回去才發現，你當時大半的身體都已經在了窗戶外面，要不是你的腳卡在晾衣架的縫隙中，一直哭一直哭，我」

許父說到一半，勉強維持平靜語氣的嗓子，一瞬間哽咽，「我都不知道29樓的層高，你掉下去你掉下去我該怎麼辦。」

「就在我把你抱下來，驚魂未定的時候，才隱約聽到臥室裡傳來小淮的哭聲。

後來看了監控才知道，他聽見你的哭聲，想從臥室裡爬出來，結果打碎了你媽媽剛收拾好的花瓶。

他就跪坐在那碎片堆裡，膝蓋和手上都是血，也一直哭。」

許願光是這麼聽著，都能感同身受當時許父的崩潰，「爸」

許父說著，連忙擦掉了臉頰上的濕潤，乾笑著道：「結果我打電話給你媽媽，她已經到了機場，我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掛掉電話上了飛機。」

「我也知道她忙，也知道她為了誰忙，也知道生孩子是我哄騙她的，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就那麼一會的時間，根本不知道你們兩個會受傷。

就連她為什麼拼命趕飛機，也是為了給爸爸的連鎖武館招投資。

可我還是在她下飛機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一氣之下跟她說了離婚。

只是氣話，可她卻半點挽留的話都沒有，就只是跟我說了句：想好了嗎？

連挽留都沒挽留我。

那天我在兒童病房外，坐了好久好久，看到你們兩個小崽子哭得眼睛腫了，一個腳踝骨折，一個渾身包著繃帶，還在對我傻笑。」

「我才最終下定決心要離婚。」

「你媽媽很愛你們，哪怕只能擠出半天的時間，她都會開車兩三個小時回來陪你們吃頓飯，無論走到哪都會想到你們，給你們買禮物買跟你們影片，你別怪她。」

「只是當時的爸爸輸不起，也賭不起了，爸爸很害怕萬一再離開十分鐘，你們就都不見了。」

許願眼眶泛紅，「爸」

只見許父鬆了口氣，活動著雙手手臂，來回揮動，笑著道：

「不過今天周祈星那臭小子去而復返的舉措，讓我不得不開始反思了我當時的做法。」

「我明明知道你媽媽的脾氣，只吃軟不吃硬，嘴裡的話根本和心裡的想法天差地別。

如果當時，我沒有選擇逃避，沒有想退縮，想撂挑子不幹而提出離婚。

而是打電話跟你媽好好說說你們兩個在她走之後，差點出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