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鏡顧澗(第1/3 頁)
眼前站著三個人,那個穿青衣的應該是他們的領導之類的,而剩下的一男一女,頭上都帶著金色的草環,但明顯女生更加穩重,男生剛才被他嚇到了,腳下一滑摔了下來。
谷笑庸撐坐起來,想著下都下來了,順手就給顧澗扶起來了。
顧澗好歹也是看過好幾年小說的人,立刻就理解了現在的情況。
顧澗是爺爺奶奶帶大的。
爸媽離婚後各自成家,顧澗雖然名義上是跟了爸爸,但爸爸自從成了新家,就再也沒管過他這個兒子,扔在鄉下給了年邁的爹媽帶著,每個月按時給撫養費就沒了,人是見不到面的,顧澗長這麼大連他爸長什麼樣子都記不得了。
爺爺奶奶很慈祥也很喜歡他,加上撫養費,顧澗生活的還算可以。
他長到十八歲時,考上了一所211重點大學,爺爺奶奶高高興興的帶著他買了開學要用的東西。
再拿到爺爺笑著遞給他的棒棒糖時,顧澗開開心心的塞進嘴裡,就在糖果入口的一瞬間,爺爺突發心梗,倒地抽搐。
送到醫院已經為時過晚,他在最開心的時刻,失去了一個重要的親人。
至此,顧澗再也不敢碰棒棒糖。
在大學四年後,顧澗又考上了研究生,在拿著通知書回家找奶奶時,發現奶奶不在家,顧澗找了兩天一夜,終於在離村子幾千米外的河邊找到了奶奶的屍體。
原來,在奶奶知道他要回來的當天,開心的去集市上給他買魚準備燉湯,回來的路上摔進了河裡,再也沒上來過。
顧澗又一次在最開心的時刻,失去了最後一個親人。
顧澗一個人守著兩個黑白相片,坐了整夜,身邊放著一杯奶奶釀的米酒,拿著自己的日記一字一句的念著,唸完日記就對著照片訴說自己的思念,說自己遇到的好玩有趣的事情。
第二天,鄰居從火海中把抱著相片的顧澗揪出來,把他從頭到腳怒罵了一通,最後氣不過,又動手打了他一巴掌。
顧澗在捱了這一嘴巴之後,彷彿打通了任督二脈,終於開始認真生活了。
顧澗研究生剛畢業就進了一家國企上班,在工作了三年後,累計了幾十萬的財產,顧澗就辭去了工作,準備去南方找個小村子定居下來。
剛找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還沒住幾天,顧澗就想去看看國外的風景,剛收拾好行李,躺床上蓋上被子,一睜眼就到了這裡。
“你叫什麼名字?”谷笑庸新奇的打量著顧澗。
這人長著一副陽光的臉,一雙狗狗眼溼漉漉的,格外的好看,但眉宇間,似乎有一股化不開的傷心。
“顧澗,山澗的澗。”顧澗的嗓子有點啞,一根藤蔓遞過了一杯水,顧澗接過一飲而盡,明明是涼水,喝下去卻感覺渾身都暖了起來。
“我先下去,你們好好待著。”江璃還是有些在意平引月,轉身跳下樹繼續守著玄鐵棺。
“這裡比較你們好好躲著,我也下去了。”
顧澗嚇了一跳,四處張望著是誰在說話。
“看什麼看,我是你爹,扶桑神樹!”扶桑伸出一根藤蔓輕輕擰了一下顧澗的耳朵。
“一會再和你解釋,你們躲好。”說完,圍在周圍的藤蔓盡數退下,露出外面黑漆漆的天和金燦燦的葉子。
“那是我師尊落雪仙尊江璃,這是我二師姐白良玉,字輕俞,道號……師姐你道號是什麼來著?”谷笑庸有些尷尬,因為他們兩個也才剛起字和道號,還是有些記不得的。
“皓凝,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白良玉坐在樹幹上,扒開樹葉往下看。
“我叫谷笑庸,字輕池,道號是如玉,排行第三。”谷笑庸坐在軟乎乎的毯子上,取出幾塊石頭擺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