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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他最後的耀武揚威,這使他看起來勉強還像個勝利者。
可才幾天呢,他就後悔了。
長這麼大,他向來由著自己的性子,掀桌子拍板子,反正都兜得住,有的是人在他屁股後面收拾殘局。
可是這一次,他第一次覺得兜不住了,後悔了,後怕了,高估自己了。
南大教室。
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江苜讓學生自由舉手發問。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舉手,江苜示意他起身。
「教授,之前的課上關於你說的控制慾的問題,我有一點疑問。」
「請講。」
「控制慾強算是心理障礙嗎?如果我們現實中的好友和伴侶身上有這種情況,能做什麼讓對方改變?」
江苜聲音清冷,說出的話也理智得過頭,他說:「能痛改前非的人畢竟是少數。這個世界上有反省能力的人本就不多,更何況一個人偏執起來,是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的。我的建議是,不要浪費時間在期望他人改變上。」
男生皺了皺眉,又問:「控制慾真的是無藥可救嗎?」
江苜看了一眼提問的學生,說:「也沒那麼絕對。我上次說了控制慾的本質是恐懼,而戰勝恐懼的第一步,就是直面恐懼。當控制者敢於正視自己內心的恐懼和不安,坦然接受現實,就是開啟心門的第一步。」
下課之後,江苜直接回了辦公室,遠遠就見到門邊的牆上倚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個高腿長,桀驁不馴,不是凌霄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快虐到頭了。
有點發愁,這樣的兩個人怎麼甜得起來。
一個躁得像條狗,一個冷得像塊冰。
第33章
江苜自愈能力驚人,儘管曾經瀕臨崩潰,可是短短一個禮拜的時間已經足夠他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再見到凌霄的時候,他除了眼神更冷了,其他的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凌霄跟著他進辦公室的時候,他並沒有阻攔,整個人的狀態都平靜異常。凌霄甚至有些懷疑,那天的記憶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江苜坐在辦公桌後面,看著凌霄不說話,似是等他先開口。
凌霄突然發現他總是這樣,先默默的審視他,觀察他。像是一個人面對危險時,不敢輕舉妄動的謹慎態度。
凌霄劈頭就問:「你怎麼搬走了?」
江苜皺了皺眉,問:「不是結束了嗎?」
他沒拆定位,就是在看凌霄的態度,凌霄應該第一時間知道他搬走的事。他既然沒反應,就說明他預設了,默許了。
為什麼時隔一禮拜之後,又突然跑來問他這個問題。
「我什麼時候說結束了?」
「你那天說你玩膩了,以後不見我了。」江苜語氣平靜地幫他回憶。
「我那是氣話,你看不出來嗎?」凌霄聽他提起自己那時說過的話,心裡又氣憤又窘迫。平時他說的話江苜全當耳旁風,這句倒是記得牢。
江苜沒說話,眼皮垂了下去。
凌霄奇蹟般地看懂了他的想法。江苜的想的是,不是氣話,是真的該有多好。
「你那天,之後。。。」凌霄有點問不出口。
江苜聞言,終於有了點反應,不可控得躲了一下他的視線。
凌霄沉了沉心,才問:「那天之後,你還好吧?」
江苜面無表情,停了有兩秒鐘,才說:「沒瘋,沒死,還能坐在這,應該是還好。」
凌霄心情複雜,語氣還算溫和,說:「搬回來吧。」
江苜又用那種觀察的審視的眼睛看了他一會兒,開口問:「如果我說我不搬回去,你會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