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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逸少眼底滿是溫柔,注視著她,靜靜地聽著,內心被觸動,輕聲問:「是什麼原因?」
「我有一個姐姐,長十歲,我還有一個龍鳳胎哥哥,他一出生就很健康,我一出生就體弱多病,常常吃藥,也帶我去各大醫院看過,說是天生體質弱。後來外婆聽鄰近老人說他們村有一個流傳,龍鳳胎一陽一陰不吉利,不好養活,會夭折一個,除非分開養才能長大成人。外婆原不信這些迷信的說法,我爸媽自然也是不信的,但一旦關係到兒女的生命健康,還是不敢拿這去賭的,雖不捨,還是把我交給外婆撫養,漸漸地我的體質轉好了,以至於他們不得不信了這個說話。外婆很疼愛我,也不給我任何束縛,學習上也不強求我,可能爸媽覺得不能常常陪伴我,便在其他方面彌補,讓我衣食無憂。從小居住在深巷小院裡,鬧中取靜,雖偶有孤獨感,但一直過得也恬靜。」夏夕諾對陳逸少敞開心扉。
「往後餘生都有我陪著你。」陳逸少的聲音很溫柔,溫暖著夏夕諾的心,兩人的手不覺已十指緊扣,望著對方,眼底藏不住的愛意。
陳逸少笑問:「你喜歡田園生活嗎?」
「蠻嚮往的。」夏夕諾微微一笑。
「我想以後我們可以生活在鄉間,有山有田園,庭院內有花有草,有果蔬,有燕子在院內安家。春天去田野看花放風箏;夏天聽蟬鳴蛙聲,我們躺在屋頂或坐在院裡的藤椅上數星星,如果幸運,夏天還能遇見螢火蟲,撲捉螢火蟲放在透明玻璃瓶裡,抱著它們回家,關上門窗,開啟瓶蓋,慢慢地一隻只螢火蟲從瓶裡飛出來,再開啟窗,一隻只螢火蟲又會慢慢地從窗飛出,一閃一閃地,就像星星一樣;秋天呢摘果子,看漫山紅遍層林盡染;冬天踏雪尋梅,堆雪人。忙中有閒,閒中覓靜,靜中又有趣味,像這樣一年四季簡單又美好。」陳逸少臉上漾開笑容,眼前彷彿浮現出他們未來的美好生活。
夏夕諾的小臉蛋枕於雙膝上,眼含笑,望著陳逸少,靜靜地聽他說,眼波流轉間,眸裡全是浪漫而又的憧憬。
夕陽的渲染下,天邊皆是晚霞之色,一群白鴿疑似從晚霞中飛來。
夏夕諾見了,指著白鴿的方向,興奮地喊:「白鴿……」
白鴿落在不遠處一戶人家的屋頂上,「咕咕」的叫。
陳逸少第一次見到如此興奮的夏夕諾,滿眼都是寵溺,望著她笑。
外婆回來,看見他們坐在屋頂,不由得嚇了一跳,忙說:「這倆孩子,怎麼跑屋頂去了,小心別摔了。」
陳逸少忙笑說:「外婆放心,不會摔下去。」
夏夕諾擔心外婆會因此責怪陳逸少,撒嬌地說:「是我想坐在屋頂看夕陽的,剛還看到一群白鴿,還在那邊『咕咕』叫呢。」說完,望著外婆盈盈地笑。
陳逸少聽出夏夕諾是有意護著他,喜不自勝,也望著外婆嘻嘻地笑。
外婆原也只有擔心,並沒有責怪之意,見他們臉上的笑容,也笑了,又叮囑道:「小心點。」
夏夕諾狠狠點頭,陳逸少也學著夏夕諾狠狠點頭。
「你和姑姑明天要回家過節,今晚我們一起提前過,我去做飯,你們就等著吃吧。」外婆笑著進屋去了。
不一會,陳曦拎著大閘蟹來了,見他們倆坐在屋頂,便知是陳逸少的鬼主意,笑說:「你把小諾也帶頑皮了。」
陳逸少沖陳曦做了一個鬼臉,陳曦笑著進屋了。
日落月出,圓月掛蒼穹,帶著微微紅暈。
夏夕諾笑說:「我們玩飛花令吧,說出帶『月』的古詩詞。」
陳逸少聽了,笑說:「這個好,我先應景說一個,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夏夕諾笑說:「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陳逸少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