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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少爺受不了這樣的羞辱，還是被體內的高溫熱暈了頭，當即起身跟了出去。

不知是哪位醉得不省人事，在包廂門口扔了一個酒杯。

楚言一心想著要找人理論，也沒顧及腳下，直接踩著酒杯連帶著整個人都倒向了門外。

楚言本就暈乎乎的，這一滑讓他腦子更亂，視線也不太能聚焦。

本以為自己保持了半輩子的優雅就要毀於這一個狗吃屎動作的時候，身體卻被人托住了。

肩上的手掌堅韌又有力，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襯衫面料傳到了楚言的面板，倒是讓他本就滾燙的面板降了些溫度。

還沒等眼前清明，楚言便被肩上的力道掰直了身子，耳邊緊接著又傳來一道低沉的話音：「你不怕我？」

兩人隔得太近，顧宸說話時帶出的氣流侵過楚言的耳畔，他從小就怕癢，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肩膀。

這動作幅度極小，卻還是落在了顧宸的眼中，連帶著楚言那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一起。

楚言不知攙扶自己的人是誰，本想稱謝，卻被這沒來由的一句話問懵了，閉著眼睛直愣愣道：「為什麼要怕……」

話落，體內突然湧上來一股巨大的熱流，讓他不適地閉眼悶哼了一聲，剩下的話便再次被截斷在喉頭。

顧宸就這麼淡淡看著，楚言本就生得極白，酒精疊加藥效，讓他臉上的紅暈徹底盪開，從臉頰到脖子，俱是殷紅一片。

「你就這麼想？甚至提前給自己……」顧宸的嗓音越發低沉，楚言卻沒心思在意這些細節，只是覺得自己的意識慢慢消失殆盡。

顧宸一向都是看不上這些的，不過也懶得指手畫腳，一是人各有志，二是不屑開口。

可懷裡傳來的動靜又讓他有些心煩意亂，那人身上的溫度透過兩人的襯衫不住地往自己身上傳，顧宸本想把他推開，偏偏楚言就像是沒骨頭似的直往他身上倒。

忽然，顧宸眉頭一陣緊皺，他酒勁也上來了。

顧宸有些恍惚，他低頭看了看懷裡好似快要燒起來的楚言，常年冷冽的眸子裡有了明顯的溫度，好似火星掉進油鍋。

強忍的不適化為壓抑在喉間的悶哼，最終還是被酒精煽動的衝動壓過了理智，他沒再推開楚言

楚言依稀能感覺到自己在被帶著移動，好像是進了電梯，緊接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楚言甚至以為自己被推下了樓，但是很快，他被一片柔軟承接住了——

不是馬路，好像是床。

第2章 冤家的路都不寬

隨之而來的是沉重的壓迫感，楚言出於本能去推，可手臂卻像是使不上力，完全無法撼動分毫。

屋頂的燈光晃得楚言睜不開眼，眼前只依稀可見一點虛影，本就迷濛的意識這會兒徹底消散無幾。

床頭的手機不耐地響著，機械聲爭先恐後地鑽進楚言的耳朵，喚醒了他的幾分意識。

可隨之而來的劇烈頭疼卻讓楚言不自覺蹙緊眉頭，煩躁地四處摸索一陣後終於握住了手機。

手機大概是感知到了自己再不安靜就會粉身碎骨的下場，在楚言抓到它的那一刻徹底噤聲。

楚言仍舊沒睜眼，只是眉頭稍稍鬆了幾分。

陽臺的窗戶開了個小縫，清晨的風互相追趕著從窗戶縫隙擠進了屋子，剛經過楚言額前的碎發，便被再次響起的手機鈴聲嚇得四處逃竄。

「哪位？」楚言閉眼拿過手機扔在枕邊，十分不耐。

聽筒中傳來的聲音卻讓他剛鬆開的眉梢再次皺緊，「我靠！還哪位？你他媽的去哪啦？！老子昨晚都快把你的電話打爆了，你他媽這個聲音不會是自己出門去尋歡作樂了吧？！」

劉希自從昨晚在包廂見了楚言最後一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