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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年鎮上特別亂,混混比現在多好幾倍,都是些不學無術的,見他是外面來的就各種找茬,但還不到半年,那幫人就全被他打服了。」
「我記得第一次見他就是撞見他和別人打架,當時給我嚇了一大跳,因為他打起架來真的太兇,幾乎是不要命的那種打法,臉上手上到處都是血。」
「當時我有點看不下去,過去問他要不要去醫院,結果他臭著張臉,看都沒看我一眼,
轉身就走了。」
蒲興捏著易拉罐又喝了一口:「後來他到網咖的次數多了,我們才熟悉一點,可我總覺得他和我們這群人是不一樣的。」
想了半天他也沒找到什麼合適的形容詞:「大概是不應該這麼墮落吧。」
「再後來啊。」蒲興笑了下,「學霸你到了黎北,他才終於有了點人樣。」
「追野哥的人其實一直都不少,但他從來沒和誰搞過曖昧。」蒲興還在繼續,「你是唯一能讓他這麼上心的。」
祁安靜靜地聽他講著這些,下唇咬得泛白,手指死死掐在掌心裡。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黎北嗎?」
「不知道。」蒲興搖頭,「他從來都沒和我們提起過家裡面的事。」
「甚至連他之前是哪裡的人我們都不清楚。」
正說到這兒,陳澤野推門從外面回來。
他身上帶著風雪寒氣,眉頭皺起,聲音也跟著低了兩個度:「你過來幹什麼。」
「不幹什麼不幹什麼。」
蒲興連忙退到一邊,自覺和祁安保持距離:「祝你們倆競賽順利。」
吃完飯後嘉嘉和蒲興吵著說要去唱k,陳澤野沒帶祁安過去跟他們鬧。
外面氣溫低的有點嚇人,天上絲絲縷縷又飄起了小雪,怕祁安折騰感冒,他在街邊攔了輛計程車。
司機貼心幫他們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玻璃窗上起了厚厚一層白霧,雪花凌亂黏在上頭,街景夜色都變得模糊。
手被很緊地攥著,掌心濕熱加重,祁安偏頭去看身旁的人。
他闔眼半仰著頭靠在座椅上,下頜折角與脖頸連出凌厲弧度,長睫在眼下拓出一層很淡的陰影,看起來很倦很頹。
祁安主動往他身邊靠了靠,手背在他額頭上貼了下,溫度有點低。
這人冬天總是不喜歡穿棉服,就那麼一件薄薄的衝鋒外套,根本抵抗不了北方的深冬。
她聲音裡多了幾分關切:「不舒服嗎?」
「沒有啊。」
陳澤野睜開眼,指腹在她手背上湊了湊,眸光裡多了幾分溫柔:「今晚有沒有吃飽?」
祁安滿腦子都是蒲興和自己說的話,雖然只有寥寥幾句,但還是覺得很難過。
她手攥得更緊了點,人也湊得更近,視線從下巴移到鼻樑最後看上他的眼:「陳澤野。」
「這幾年在黎北,你過得好嗎?」
陳澤野愣了下,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慢慢又反應過來什麼。
「蒲興和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
「就是忽然覺得。」祁安扯了扯他衣角,「你一個人在黎北應該沒那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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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瞎想。」陳澤野手臂繞過她肩膀,把人用力按進自己懷裡,「我過得一直都很好。」
「哪像你啊。」
他勾唇在她鼻尖上颳了刮:「你才是真的照顧不好自己。」
祁安不服氣:「我沒有。」
她臉貼在他胸口的布料上,能清晰聽見他的心跳,悶了好久又仰起頭,眼睛亮晶晶的。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
陳澤野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