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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博彥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望著手術室的燈,徐徐說,「具體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被緊急轉到我們院的,說是被子彈擊中腰部。」
肖梓涵腦子裡瞬間空白,良久她才聽到自己沒有靈魂的聲音,「有生命危險嗎?」
宋博彥屈指放在唇上,長嘆口氣,「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你別擔心,我們院最好的專家全在裡面!」
正說著話,手術室的門忽然開啟來,眾人連忙一湧而上,來人揭下口罩對鍾慕遠說,「院長怕大家等得著急,要我先出來說一下,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聞言,眾人皆鬆口氣。
「手術還有多久?」鍾慕遠畢竟是歷經政壇多年,問得話也一針見血。
那中年醫生又戴上口罩,躲開大家的視線,言辭更是閃爍,「還有些問題要解決,你們先坐下休息,別著急。」
一干人的心又提起來,還想再問時,中年醫生已經匆匆告辭再次鑽進手術室。
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肖梓涵喜極而泣,可醫生含糊其辭的躲閃又讓她提著一顆心壓根不敢坐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肖梓涵站得兩腿發木,眼冒金星,即將暈過去時,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先出來的是院長為首的一群醫生,見著鍾慕遠先點頭示好,再面色難堪地嘆著氣,解釋鍾帥的病情,「子彈打碎了他的腰椎,造成腰1爆裂性骨折,目前我們對椎口口徑進行了恢復,但是……」
遲疑的語氣又讓大夥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冷韻玫更是身形一晃,軟軟地倒在了丈夫身上。
鍾慕遠摟緊已經站不住的妻子,冷靜地說,「老孫,有什麼你就直說。」
孫院長抬起頭,思忖著合適的說辭,「由於我們沒有全程參與手術,所以現在還不能確定有沒有脊髓損害和壓迫神經的情況?」
「什麼叫沒有全程參與?」冷韻玫激動地問。
這次孫院長還沒說話,邊上一個白髮老頭站出來解惑,「子彈是隨艦醫生取出來的,病人送到我們這裡已經受傷超過48小時,錯過了最佳手術時間,加上沿途運送,不排除會造成二次創傷。」
「那他現在到底有沒有事?」肖梓涵忍不住問。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幫專家非要說得那麼複雜,直接告訴他們鍾帥有沒有事不就好了嗎?
一群專家集體選擇沉默,肖梓涵心咯噔一沉,緊緊握住孫院長的手臂,「你不是說沒危險嗎?」
院長握著她的手,再看看鐘慕遠和冷韻玫,長籲口氣才說,「的確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按照臨床經驗,他可能……」
「可能什麼,你倒是說啊!」她搖著他的手激動地吼出來。尼瑪這幫人不說完話會死嗎?
「可能會截癱甚至更嚴重!」孫院長一口氣說完。
神馬是五雷轟頂,這就是。肖梓涵很奇怪,攤上這麼狗血地情節,她怎麼沒有狗血地昏過去呢?
他們再說什麼她一點都聽不見,她只覺得耳朵嗡嗡地響著,人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軟綿綿的。絞緊的手指已經泛白,可一點都感受不到疼。她應該擔心截癱的,不過心底裡卻有個聲音在反覆安慰著,「沒事兒,至少他活著回來,人還在就好!」
鍾帥被直接送到icu,按照規定只允許在固定的時間探視,可醫院卻破格讓他們全天候陪護。不過鑑於裡面的特殊性,所以他們也只能站在外面看著。
主治醫生說他的身體很強壯,生命體徵也很好,
所以第二天他就被轉到加護病房。
由於失血過多,前面幾天他一直處於很虛弱地狀態,醒醒睡睡,可不管何時醒來,肖梓涵都在床邊,緊緊拉著他的手。
手術後第四天的清晨,鍾帥被腰上的疼痛鬧醒,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