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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荀一把拉住她,咬牙切齒:「你敢!」
徐澄甩胳膊掙脫他,掙脫不掉,用了慣用招數,低頭一口咬在周南荀手腕,嘗到?血腥味才停。
周南荀抓著她的手,還是沒?鬆開,面板被咬破,眼?都沒?眨一下?,扯起?徐澄往舞池走,到?舞池邊緣鬆開她,咬重語氣;「跳!」
徐澄勾唇,露出甜笑,手在頭頂比出個愛心,「謝謝,老公。」隨後?又補了句,「假的。」
周南荀:「」
進了舞池,徐澄像脫韁野馬,隨著音樂跳得很嗨,周南荀則雙手插兜,杵在她身邊,眉微擰,眸色嚴肅,唇角沒?有一丁點笑容,像來抓黃賭毒的,與晃動?興奮的人群格格不入。
「跳呀!」
音浪下?,徐澄的聲格外清晰,她抓著周南荀手腕將他的手從?兜里拉出來,纖細的手指穿過他指間扣住,牽著他晃動?。
周南荀有些急躁,「真不會跳。」
笑盈盈的眼?睛一下?寒意凜凜,甩開他,轉向身旁晃動?的帥哥。
周南荀一把將徐澄拉回來,「我跳。」他主動?牽住徐澄的手,「你教我。」
杏眼?重回笑意,徐澄說?:「就隨著音樂亂蹦,什?麼都不要想,只活在音樂裡。」
周南荀隨著徐澄的節奏晃動?身體,也聽她的話,將一切沉重拋在腦後?,耳朵只有快節奏的音符,眼?裡只有認真跳舞的徐澄,她掛著甜美燦爛的笑,晃動?著身體,每一個表情動?作,都鮮活得不真實,是周南荀做夢也不敢想的奢望。
人群攢動?,燈光迷亂,他們被短暫的從?現實裡割裂出來,隔絕在躁動?的方寸之地。
那些剋制的、壓抑的、不敢想的,統統跳出牢籠,向周南荀叫囂。
他忽然很想離開周南荀,離開這名字的沉重負擔,想著也就做了,手臂一伸圈住盈盈一握的腰肢,帶進懷裡,扣著她的頭貼向心口。
音樂聲震耳欲聾,徐澄還是聽見周南荀有力快速的心跳。
貼緊的身體,一起?隨著音樂舞動?。
音樂接近尾聲,徐澄踮起?腳尖,貼向周南荀耳邊說?:「今晚是我最開心的一天?,你開心嗎?」
那清靈的眼?,醉著,卻又清醒。
一滴酒未沾的人,醒著,卻也醉了。
「嗯,開心。」周南荀說?。
一次沒?有爭吵的平靜對談,徐澄還想說?,可音樂聲停了,舞池裡的人陸續離開,嘈雜的聲音傳來,那個虛幻的世界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吧。」周南荀拉著徐澄走出人群。
卡座裡,初弦還在睡。
周南荀喊醒初弦,一手扶著一個往外走,出了酒吧門口,冷風一吹,初弦清醒不少,不再用周南荀攙扶,獨自走上車,林庭樾急壞了,焦急地問她們怎麼這麼久?
初弦用手語告訴表弟:沒?事,在裡面睡了一覺。
林庭樾才放下?心。
回去的路上,徐澄和初弦做後?排。
徐澄還醉著,沒?有初弦酒醒得快,她拉著初弦說?:「你見周南荀跳舞了沒??像只鴨子其實挺好看的會跳舞的鴨子。」徐澄大腦混沌,講話想起?哪句說?哪句,沒?有邏輯可言,「鴨子、鴨子一次多少錢?」
初弦:「」
林庭樾沒?聽清以為她想吃烤鴨,回頭比劃:這麼晚沒?有鴨子。
徐澄看不懂少年在說?什?麼,請初弦翻譯,明白林庭樾的話,她拍了拍司機座椅,「這就有一隻。」
周南荀黑臉,回頭警告:「徐澄!」
徐澄迷濛著雙眼?,勾唇,「嚯!還是周黑鴨。」
初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