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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澄掃過拿道疤,沒來由地?想觸碰,她鬼使神差地?坐起。
床與牆中?間的空隙狹窄,放椅子後僅剩一點點,周南荀雙腿敞到椅子兩側,正前方空出的距離,正好能容下徐澄的腿。
她雙腳踩著椅子下面的橫槓,身體?前傾靠近周南荀,指尖伸過去,指腹剛碰到月牙疤,手?腕就被抓住,沒睡醒的沙啞的嗓音響起,「你?做什麼?」
對那道疤的好奇沒得到滿足,反被抓了現形,徐澄又羞又惱,不答他的話,掙扎著往抽手?,「鬆開!」
周南荀迷濛的眼變清亮,徹底從睡眠中?甦醒,眼尾往上一挑,又恢復那野性?難訓的痞,嘴角向上扯,「偷窺呀?」
徐澄從耳朵紅到脖頸,手?上掙脫不掉,想抬腳踢他,上身往外拉扯,腿再抬起,身體?無法?保持不平衡,直往左邊傾斜。
周南荀怕她摔倒,趕忙拉著人往回扯,一時?心急沒掌握好用力,猛地?把徐澄扯進懷裡。
徐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人就進了周南荀臂彎,額頭頂著硬邦邦的胸膛,上身緊貼,腿卻?還夾在床和椅子中?間的狹小縫隙裡,膝蓋磕到木椅邊沿,疼得她嘶了聲?。
「磕到了?」周南荀忙彎腰,一手?托住徐澄上身,另一手?臂伸進床邊空隙將?她的雙腿抱出來,放在他腿上,找尋磕碰到的地?方,「磕到哪裡?」
從險些跌倒,到進周南荀懷裡,再到坐他腿上,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徐澄腦子還是蒙的,盯著自?己雙腿沒說話。
周南荀在徐澄小腿沒找到磕碰的痕跡,她沒講話,他視線自?然而然往上移,「膝蓋嗎?」
話音一落,他也懵了。
徐澄坐他左腿上,雙腿搭落他右腿,睡裙捲到腿根,隱約透出一層蕾絲邊,雪白纖細的腿一覽無遺。
大早晨看見這一幕,不太好,男人滾了滾喉結,別開眼,扯過床上的被子蓋上那雙白得惹眼的腿,再抱徐澄到床上,放下人轉身往外走,到門邊頓步,背對徐澄說:「找找哪裡磕破了,塗藥。」
徐澄根本沒聽?他講什麼,滿腦子是剛才坐他懷裡的一幕。
房門關上,她扯過被子蒙在頭頂,在漆黑、悶熱的被裡,心跳聲?尤為猖獗。
周南荀走到窗邊,拉開窗,讓晨間寒風灌向自?己,硬朗的五官露在風裡,眸色依然是對什麼都不上心的散漫隨性?,耳根卻?呈出一層淡紅。
他點燃一支煙,吸進肺腑,壓住那些錯亂的悸動。
這些日子,他們走得太近,或許該拉開一些距離,他摁滅煙,關上窗,拎起外套出門。
到辦公室,想起證件落在家裡,又折回去,開門再次聽?到清寂空靈,如天神吟唱的歌聲?,這次沒有伴奏,她在清唱。
「人潮擁擠
尋不見蹤跡
他們說你?早已遺忘這裡」
怕打擾徐澄錄歌,周南荀輕聲?走近,到客廳見她趴在地?毯看書,身上穿著吊帶睡裙,兩根細細的帶子在後背交叉,不是昨晚那條。
她背對著窗,晨光灑落,整片背白得晃眼,偏偏她書本看得認真,渾然未覺有人進門,嘴裡哼著歌,晃動翹起的小腿,那足嫩如蔥白。
一些該沉寂在海底,永不得上岸浪,再次翻湧,洶湧澎湃。
周南荀轉身想出去,腳不小心踢到桌角,發出聲?一聲?巨響,引得徐澄抬頭,四目一對,她慌了,忙扯過身旁的毯子披身上,「你?、你?怎麼回來了?」
「警官證落家裡。」周南荀拐進臥室,拿到證件立刻出去,全程沒再多看徐澄一眼,出了門,一路小跑到樓下,靠車邊燃一支煙,又燃了一支。
回局裡的路上,周南荀無端想起那首歌,不知名字,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