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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至上的徐澄說:「冬天的帽子會把頭髮?壓扁扁的,我不喜歡。」
「那?等著被凍掉耳朵吧。」周南荀誇大其詞嚇她,「耳朵凍久了會失去知覺,手一碰就掉下來。」
南川冬天沒有雪,徐澄對於北方的氣候習俗瞭解甚少,當真信了周南荀的話,拉著他手往回走,「那?我們快回家吧。」
周南荀慢悠悠地跟在後面,見徐澄害怕了慌了,得?意地揚起唇角。
進門前,周南荀幫徐澄彈掉頭髮?和衣服上的雪花,又拉開門讓她先進,室內溫暖舒適,與外面的寒冷相差極大,像冰火兩重天。
徐澄洗澡出來,坐沙發?裡玩手機等著周南荀,郵箱彈出一條通知 ,點進去是學校審核透過,並通知具體的面試時間。
其實學校的審核通知早該下來,是張鳳霞向徐正清提出想?徐澄留下,陪她走完最後一程時,怕時間衝突,徐澄取消了那?次申請,之後又重新提交的申請,審核透過後面的程式便快了,順利的話會在春季開學。
一直逃避不願面對的問題,還是到了不得?不面對的時刻。
初雪的興奮,喚不回夢醒的失落。
徐澄想?什麼都不想?,沉沉地睡一覺,她關掉手機,進到房間躺下,在漆黑中醞釀睡意。
自?欺欺人?一場,她根本?睡不著。
沒過多久,鼻尖襲來熟悉皂香,周南荀輕手輕腳地躺她身邊。
房間安靜、漆黑,聽見他輕淺呼吸聲,徐澄鑽進周南荀懷裡,抱住他。
「還以為你睡了。」周南荀摟著人?說。
徐澄不答,仰頭,軟唇貼向他側頸的疤,順著彎月的形狀從上到下輕磨著,再移向喉結,下顎,薄唇。
這方面徐澄向來是嘴上功夫厲害的紙老虎,實際膽小又害羞。
周南荀寡淡多年,哪裡承受得?了她的主動,很?快壓下來,被動變主動,反走她的路線,喉結換成鎖骨,再向下,攀巖並不寒冷的雪山。
徐澄迷失在只屬於兩個人?的夜裡,忘卻一切。
周南荀本?能地配合著,直到意識她想?做什麼,強迫自?己清醒,像之前一樣徒然停下。
徐澄抽出腦後的枕頭砸他身上,轉身下床往外走,「周南荀,想?那?麼多你累不累?」
過去周南荀每一天都活在父母被害的陰影裡,工作後又經常活在受害者或家屬的哭聲裡,肩上的擔子總比別人?重,習慣了重壓的生活,無?法輕易放縱。
他下床追出去。
自?從和周南荀睡一起後,陪伴徐澄入睡的小狗被冷落在沙發?,她拿起小狗抱在懷裡,要去次臥睡。
周南荀堵住路,道歉。
徐澄沒應答他,只說:「起開,我要睡覺。」
周南荀手指主臥的方向,「回去睡。」
「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可我想?和你一起睡。」
他道了歉卻沒提徐澄不開心?的根本?原因,故意逃避的態度惹怒她,徐澄把小狗扔他身上,「滾開。」
周南荀接住她扔過來的小狗放在一旁,手上前拉住徐澄手腕,「我不想?離婚、不想?分開,這些都是真的,但我可能這輩子都離不開風絮縣,根本?無?法給你明媚的未來。」
周南荀想?得?多,扛得?重,做不到只活在當下,無?法承諾的將來,像條邁不過去的河橫在他心?上,他為此自?責也愧疚,素來低沉冷淡的嗓音帶上輕微顫抖,「我怕你將來會恨我、怨我。」
「不僅姑姥無?力迴天,我學校的審核也透過,周南荀,我們沒多少時間了,如果?你還是放不下,自?己加在自?己肩上的負擔責任,我們就算了吧,反正早晚也要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