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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蹲下來,雙手扶住鍾小雅的肩膀,「小雅,沒事的,來。」
王初五扒了下頭髮,「ok,老師補妝。」
之前扮演鐘樓的李老師立馬爬了起來,他等會還要躺著被周知分屍,所以不用補妝,也不用卸妝,他拍拍手上的灰,朝許水星走過去。
「水星,還好吧,剛剛好像拽掉了點兒你的頭髮。」拍戲當然不能真掐,但有時候為了追求鏡頭的真實感,還是會下一點力道。
許水星用手指抓了兩下頭髮,「沒事,幾根頭髮而已。」
唐晚書站在許水星身後的樓梯臺階上面,他從化妝師的包裡拿了把梳子,化妝師看見唐晚書準備幫許水星老師梳頭髮,忙道謝,「多謝小唐老師了啊。」
「不用謝。」他微微一笑。
他手掌扶著許水星修剪得整齊的發梢,她頭髮保養得很好,一根分叉得都沒有,演員也必須是黑色頭髮,除了角色需要,所以她也從未染過發,發質也很好。
只是這次,頭髮在所難免地會被拽下來一些。
梳齒順著髮絲梳下來時,帶下來一下縷黑色的長髮,唐晚書用手掌接住,很自然地將這縷頭髮放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
作者有話說:
化妝師: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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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是真的
許水星揉著被拽疼的頭皮, 一邊翻著劇本一邊喝著水,她不知道自己的頭髮是唐晚書在梳,等她放下劇本時,唐晚書也將梳子還給了化妝師。
化妝師只覺得唐晚書一點架子都沒有, 不管是作為主角, 還是作為頂級富二代。
「ok, 我們開始了哦。」春春姨把地上不知道從哪兒滾出來的一個礦泉水瓶撿起來揣進了帆布口袋。
鐘樓昏死在地毯上,後腦滲出來的血液將本就是深色的地毯幾乎染成了黑色。
他還有呼吸, 卻像一頭死豬一樣躺著。
周知走過去, 腳尖輕輕踢了踢他,沒有反應。
鍾小雅已經被周知抱到主臥去了, 她受到的驚嚇和刺激太大,需要休息,他給她喝的水裡加了安眠藥,可以保證她能好好睡一覺。
別墅裡靜悄悄的, 外面霧濛濛的天, 天光吃力地滲透進來,窗紗溫柔地擺盪。
周知在外面套了一件藏青色的寬大雨衣,他戴上橡膠手套, 手指被完全包裹住,最後一路將衣袖也包裹在裡面。
青年彎下腰,輕而易舉地就將地上的男人扛在了肩上,後腦勺的血順著頭髮尖, 隔幾步便往下滴, 落在地板上, 猩紅粘稠。
一個小房間裡傳出來鋸子, 斧頭, 它們先後劈砍的聲音。
周知一直沒什麼表情,他臉上被濺上了骨渣子,劃破了臉上的面板。
鏡頭一直在變換,但似乎對唐晚書沒有形成什麼影響,不管是看鏡頭中的他,還是直接看外面的他,都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片場安靜得能聽見外面的鳥叫,每個人的表情都異常嚴肅,其實唐晚書劈砍的都是道具,劇組準備了半扇豬,還有一堆內臟,搞個血淋淋的長桌,給半扇豬套上鐘樓的衣服,加上鏡頭的切換,到時候一剪輯,基本就差不多了。
這樣的戲,其實很考驗演員的演戲功底,一不小心就會顯得面目扭曲過於誇張,只有表情,沒有情感。
王初五都已經把監視器交給了副導盯著,她叉著腰站在鏡頭外,時刻準備著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