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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茉在旁邊房間裡捧著平板念她後面的行程,「就一個river的拍攝了,拍完就能休息了。」
「下個月都過年了,當然該休息了。」許水星捂著被子,懶得起床,她後知後覺,「唐晚書走了?」
「走了啊,」莫茉說,「他來找了你的,你在睡覺,他就走了。」
「去港城的話,需要我陪你回去嗎?我可以不回家過年。」莫茉積極推薦自己。
許水星撐著床墊坐起來,她發了會兒呆,才搖頭,「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手掌底下碰到了一個什麼涼涼的東西,許水星握了握,把東西抓到手裡,發現是一隻白百合,半開的狀態,枝條和花瓣都還鮮活,香氣襲人。
「哦,這個是小唐老師留下的。」
許水星把百合花遞給莫茉,「去插上吧。」
酒店裡沒有花瓶,莫茉找了個礦泉水瓶,接了三分之一的自來水,把花插上,許水星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枝百合上。
她收到過太多禮物,數不勝數的名牌,說實在的,她不缺錢,不缺禮物,也不缺鮮花。
換成是其他人,搞這些沒有實際價值的行為,許水星會感到無語。
但想到唐晚書在放置這枝百合時,可能相當的小心翼翼,生怕吵醒自己,他有幾副樣子,許水星知道,那樣的家庭和經歷,養不出天真的人。
但是在面對她的時候,唐晚書一定是靦腆的。不過需要除掉一些特定的時間和地點。
許水星知道,唐晚書比陳達的城府要深多了,後者與前者比起來,可能連頭髮絲都比不上。
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萬劫不復。
她只是懶得去想,不代表唐晚書真就矇混了過去。
她也沒計較,她默許的。
「我餓了,吃早飯吧。」許水星掀開被子,腳腕上唐晚書之前留下來的咬痕還殘留著肉眼可見的痕跡。
下午的幾條都是許水星個人的鏡頭,周知死亡,鍾小雅開始新的生活。
周知是鍾小雅正式長大的推動力,讓她知道愛的多種表現形式,而一個人的人生中,也不能僅僅只有戀人。
如果將所有的期待和喜怒哀樂都壓在一個人身上,那麼這個人的精神就會開始變得荒蕪。
離開周知越久,鍾小雅越明白當時她和周知有多幼稚,她輕信對方的謊言,而對方其實也活在他製造出來的謊言之中。
鍾小雅在工作之餘,週末休息的時候會去精神病院當義工,她不知道周知算不算精神病,但在精神病院當了兩年義工之後,她開始憐憫當年的周知。
當年周知不知道自己生病了,或許知道,但是病中的他,不認為自己是病人,支撐他繼續生活的便是鍾小雅。
直到所有謊言都被戳穿,殺人被發現都比不上失去鍾小雅的恐懼,半點都比不上。
但他的的確確是失去了,生病的他,一切情緒都被放大,可他又覺得自己十分冷靜清醒,他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什麼,更加知道他正在做著什麼。
身體從頂樓往下墜落時,是他最清醒的時候,他想起來他最初看見鍾小雅,不是現實中,而是在看見學校展覽裡面的一幅畫,左下角除了署名,還感謝了學妹鍾小雅為這幅作品當模特。
故事的開始極具浪漫,油畫,穿白裙的少女,白襯衫,展覽館裡舒緩優雅的鋼琴樂。
可惜他在鍾小雅的記憶力只剩下精神病這一個標籤了。
想到這裡,周知便再也活不下去。
電影的末尾以她在周知的墓碑前面放下一束白色小雛菊作為結束,如果一切都停留在剛認識的那會兒就好了,可時間是一定會往前走的。
王初五喊了卡之後,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