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當真話語投機(第1/4 頁)
董憲的營地大致分成了兩塊,前邊一塊佔地較廣,是戰士們住的,後邊一塊佔地較少,挨著丘陵,是隨軍的婦孺們住的,又在前邊這一塊,賁休等小率各部分別有自己的駐區。
賁休領著曹幹三人來到自己的駐區,到了個大帳篷外,令帳篷裡的人搬出去,與曹幹說道:“曹小郎,你們就暫住在這兒吧。”
他身後的隨從們中一人說道:“瞧我家卒史待你多好!這帳篷可是個好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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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此物,製作不易,需要粗厚的布匹等原材料,價值也不菲,董憲營中帳篷的數量亦不為多,戰士們住的多是由樹枝、茅草等搭起來的簡陋棚屋。
相比帳篷,棚屋四面漏風,在此隆冬,住裡頭可是冷得很,自是沒有住在帳篷裡頭舒服。賁休挑的這個帳篷,如那個隨從所言,且還算是個大的,的確是賁休所有的最好的帳篷之一了。
曹幹說道:“賁君厚意,在下慚愧。”
賁休已把鐵球從懷中掏出,仍拿在手裡,上下拋著,笑道:“小郎,你也不用慚愧,你為你家從事送書信來,咱倆路上能夠遇到,亦是一番良緣。只需你家從事帶著你們的人來後,你別忘了咱倆的這番良緣,我待你的這番好意就行了。”
“賁君的這番好意,在下必不敢忘。”
賁休說道:“我家從事囑咐了,叫今兒個就把你的書信送出。咱們現在就進帳吧,你把給你家從事的書信寫好,等拿給我家從事過目後,咱就趕緊給你家從事送去。”
這封書信,曹幹委實不想寫,可是不寫又不行,騎虎難下,只得應了聲是。
賁休不識字,他部中沒有筆墨和竹簡,不過適才從董憲處離開時,董憲給了賁休一套竹簡、筆墨。入到帳中,賁休的隨從把幾根竹簡在案上鋪開,將筆墨放到邊上。
賁休笑道:“曹小郎,寫吧。”
曹幹把墨墨開,提筆在手,蘸了蘸墨汁,開始落筆書寫。——時下書信有時下的格式,與後世不太相同,曹乾沒學過這些,但也無妨,他權按後世的書信格式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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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簡表面光滑,寬幅窄,不類紙張,曹幹名義上跟蘇建學了一段時間的字,但那段時間裡,他都是在地上或者是在泥板上“學著寫”的,在竹簡上寫字,這還是頭一回,他很不習慣。竹簡不習慣,毛筆用著也不習慣,前世時,他只在上學時學過毛筆字,早就忘了。兩個不習慣下來,這一手字寫的便歪七八扭,筆鋒時不時的滑到竹簡外頭,搞得案上墨水狼藉。qqxδnew
賁休瞅瞅竹簡上的字,瞅瞅曹幹,說道:“小郎,我雖不識字,但我見過我家從事和黃先生寫字,你這字,寫的咋和他們寫的不太一樣啊?”
豈止是不太一樣,實際上是很不一樣。
不一樣不止是不一樣在“醜”上,還不一樣在“字型”上。
當世通行的是隸書,楷書、行書等類字型,如今尚無,曹幹壓根就不會隸書,跟蘇建“學字”的時候,蘇建寫的是隸書,可曹幹不知道時下尚無楷書,因他照著寫出來的字,卻是用的楷書之類的字型,蘇建那時為案上魚肉,也不敢說他寫的字型“奇怪”。
曹幹以為賁休說的“不一樣”,指的只是他寫的字太醜,遂又道了聲“慚愧”,說道:“在下是剛學寫字,寫的不好,讓賁君見笑了。”
“寫吧,寫吧,你快些寫吧。”
曹幹盡力地把握住筆,繼續慢慢地寫,接著又寫了沒幾個字,筆下一頓。
賁休一直在注意著他,問道:“怎麼了?”
“不小心寫錯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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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寫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