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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居安點頭道：&ldo;這招也算出人意表，可惜是個花架子，你看你，既然道理在你那邊，怎麼拿個電話手還抖？&rdo;說話間他低頭瞥一眼蘇沫手腕上的傷處，伸手過來握住，力道不大，足以讓人疼痛難抑，蘇沫既顧著傷口，一時也沒防備，手機即刻被他收繳過去。

只等他放開了，她忙掩住胳膊，抬頭恨恨地瞪他。

王居安拿著手機點一點她：&ldo;既然錄了音，就不要當面給人聽，完了可以發個備份過來，多簡單的事，&rdo;他態度耐心，&ldo;以前也有人跟我玩過這招，她和你不同，直接把床上的照片和影片發給我，想拿點錢，這種事對男人來說算不得什麼，何況我王居安早已名聲在外，她要是直接開口，坦坦白白的，我也會直接答應，但是這麼跟我耍心眼，讓人倒盡胃口。&rdo;

他說著，慢條斯理卸下手機的後殼，只把si卡揀出來塞進蘇沫手裡：&ldo;功夫不到家，小懲大誡，手機沒收，你先回去練熟了再出來玩兒。記得，威脅人的時候，氣發丹田，聲音得粗，語氣要狠，就你這種嗓門，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撒嬌，你拿錄音給人聽，也未見說的清楚。&rdo;

蘇沫氣得不輕，隱約聽見自己牙齒咬得咯吱響，即便把牙全咬碎也不解氣，多半還得和血嚥下。

王居安瞅她這樣，問：&ldo;怎麼，還捨不得走？&rdo;蘇沫回神，幾乎奪門而出，卻聽門裡那人似嗤笑一聲，蘇沫轉眼瞧見外間的矮桌上擱著一隻水晶玻璃菸灰缸，不多想，立刻拾起來死死捏在手裡，轉身盯著那扇半掩的門，就聽有人問：&ldo;蘇助理，你做什麼呢？&rdo;

蘇沫醒過來，回頭瞧見趙祥慶從電梯間出來，她定一定神，淡淡應了句：&ldo;我瞧見裡面有菸灰，才給倒了。&rdo;

老趙笑笑：&ldo;我常聽總經辦的付主任提起你，說你辦事周到，即使王工不來公司，她的辦公室你每天必定打掃一回。事無巨細都能擱進眼裡，確實是用心良苦啊。&rdo;

蘇沫說：&ldo;份內事，趙總過獎。&rdo;

老趙問：&ldo;王總在裡頭嗎，樓下散了，我來打聲招呼。&rdo;

&ldo;在。&rdo;

老趙點點頭，徑直過去。蘇沫轉身下樓，走了幾級臺階，才想起忘了乘電梯，她低頭瞧了眼底下拐來拐去見不著底的樓梯扶手，心生倦意，索性坐下來上休息。不多時，又想起約了從蓉看房子，低頭看一眼手錶，時間已近，忙撐起精神起身往電梯間走，迎面就瞧見王居安和老趙打辦公室出來。

蘇沫理也未理，直接進了電梯，眼看門將合上，老趙在外面嚷嚷&ldo;等一下餵&rdo;。蘇沫恍若未聞，拿眼盯著兩扇門間的距離，越漸窄狹。

電梯裡明亮之極，反襯外間低靡黯淡，蘇沫瞧見那人身影由重霧一般的光線裡逐漸迫近，心口又突突直跳。王居安的視線只是往她臉上簡單平常的掃一眼，她便不由自主，舉起適才執著菸灰缸的手，輕輕點了下旁邊的開門鍵。那門再次洞口，蘇沫讓路一旁，垂手而立，壓抑的姿態是&ldo;妥協&rdo;二字的最好詮釋。

趙祥慶首先到了近旁，也是往邊上讓一讓，招呼聲&ldo;王總&rdo;，等對方進了電梯，這才隨後。電梯下行，三人間並無多少言語，一室單調的寂靜。

蘇沫遲到，從蓉見著她就說：&ldo;打你電話不通，還以為你不來了。&rdo;

蘇沫只能答：&ldo;手機壞了。&rdo;

從蓉說：&ldo;你現在的工作至少得備兩隻手機，要是上面的找不著人怎麼辦？&rdo;她又笑，&ldo;你可是大忙人了，在領導身邊跟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