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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求嚴苛，蘇沫也有心理準備。

王居安開門見山：&ldo;有一處連招標方的名稱都沒改過來，摘要部分單薄了點，缺少吸引讀者眼球的內容，蘇助，你的工作勁頭只能延續兩天？&rdo;

蘇沫自知理虧，擔心對方出言不遜，忙說：&ldo;我昨晚臨時有事，沒時間加班，我爭取明早之前一定做好。&rdo;

王居安&ldo;嗯&rdo;了一聲：&ldo;到底是爭取還是一定？這兩詞要是放合同裡是要被摳字眼的。&rdo;

他神色溫和，讓人有些不適應。

王居安起身道：&ldo;先這樣吧，我現在要出去，今天不在公司吃飯，明天……你中午之前交過來。&rdo;

蘇沫趕緊答應。

王居安見她這樣，又說：&ldo;食堂的菜最近有些辣，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四川廚子。&rdo;

蘇沫沒說話。

他問：&ldo;你們那邊的人應該能吃辣吧？&rdo;

蘇沫說：&ldo;是的，只是我個人口味偏清淡些。&rdo;

王居安頓一頓：&ldo;明天出去換個口味，浙菜，粵菜或者日本菜，你想吃什麼？邊吃邊說，不必挨餓。&rdo;

蘇沫心裡微怔，答：&ldo;不，謝謝，我可以帶三明治，在辦公室裡吃。&rdo;

他不再說話，逕自往外走。

蘇沫跟在後面，出了房間，才瞧見王居安的幾個下屬全在外頭候著，周遠山也在其中。

互相打了聲招呼，那幾人隨王居安進了電梯間。

眼見周遠山神色如常，蘇沫又猶豫了一回，最後仍趕緊跟上去，小聲道：&ldo;周律師，能不能借一步說話？&rdo;

周遠山瞧了老闆一眼：&ldo;蘇助，你想說什麼我也明白，這會兒要和王總出去辦事，有空再談吧。&rdo;

蘇沫把後半句咽回肚子。

下午，從蓉給她電話，說去瞧過了，莫蔚清已退燒，就是不怎麼吃飯，又問：&ldo;你覺不覺得莫蔚清現在變得有些神經兮兮，好奇怪。&rdo;

蘇沫暗自嘆息，臨下班時又撥給莫蔚清，說明天有時間再去瞧她。

莫蔚清只問：&ldo;你和周遠山說了嗎？&rdo;

蘇沫安慰：&ldo;我一直沒見著他，出差去了吧，你先別急。&rdo;不知是昨晚睡眠不足，還是被莫蔚清傳染上感冒病毒，她這會兒只覺得腦袋發沉，眼皮泛酸，想早些回去休息，再起來開夜車。

前腳才出辦公室，桌上電話就瞎鬧騰，轉身接了，內線。

總助說：&ldo;蘇助，王總請你把標書拿給他。&rdo;

蘇沫奇道：&ldo;不是說明天中午才交嗎？&rdo;

總助答：&ldo;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他只說如果沒做完，晚上必須加班，因為明天下午開會，最好能先定稿，&rdo;這回沒等她問，又道，&ldo;今天都要加的，誰叫我們跟著個急性子老闆呢。&rdo;

蘇沫重新開膝上型電腦。

太陽穴隱隱脹痛，蘇沫勉強做完，時間已過八點，全無胃口，她在桌上趴了會兒，聽見走廊上仍有人聲，打起精神，整理好文件給人送過去。

王居安那邊果然還有人在加班，外間，幾個同事圍在一起爭論去哪裡宵夜划算管飽。

蘇沫走近看了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虛掩，裡間隱有燈光，王居安站在落地窗前和人講電話，最近，他似乎心情不錯，整個人看上去更顯意氣風發。

王居安對那邊人道：&ldo;不急，先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