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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下意識地握起拳。
&ldo;喏,坐你叔旁邊的那位。&rdo;
他一顆心砰砰亂跳,呼吸漸疾。
&ldo;那人姓尚。&rdo;
他拿起一支空酒瓶,使勁握牢。
馮瑜沒察覺,半眯著眼靠沙發上笑:&ldo;你知道誰介紹他倆認識的嗎?&rdo;
王翦另一手拽住她的胳膊,艱難道:&ldo;你找誰不好,偏偏找她?&rdo;
馮瑜吃痛,輕輕叫喚:&ldo;帥哥哥,我可不是拉皮條的,真正拉皮條的是你的親叔叔呀。&rdo;
王翦腦袋裡轟的一聲。
記憶裡的那個女孩,有一張純美的臉,對他笑對他生氣對他不冷不熱又對他流露幾分憐憫。
他手發抖,忽地起身,往那邊走去。
馮瑜一驚,想拽住已來不及,跌跌撞撞跟在後頭,眼看王翦到了尚淳跟前,她怕生事,忙往旁邊躲。
王翦的手止不住顫抖,他死命掄起酒瓶。
一時間有人叫有人喊,接著是茶几上的器皿碰撞落地,稀里嘩啦一陣響動,王翦被人推開,摔到地上,他右手撐地,玻璃碎片插入手心,鮮血淋漓。
王思危伸手幫人擋了一下,尚淳沒事,自己的胳膊倒像折了一樣痛。他嘶嘶吸氣,想去扶侄兒,尚淳卻一臉又驚又怒就要發作,王思危趕緊罵:&ldo;王翦你小子嗑藥磕瘋了,發什麼神經?等一會告訴你爸讓他收拾你。&rdo;說完扶著尚淳從他身邊跨過去。
王翦躺地上半天起不來,手掌鑽心疼痛,周圍都是人,各種臉孔,各種神色,他看得眼暈,身上冒冷汗。
直到有人扶住他胳膊,他才勉力站起。
馮瑜帶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小診所。
少年□著上身,短髮凌亂,薄唇緊抿,手掌滴血,神色憤怒而憂鬱,在混沌夜色裡呈現出一種猙獰美感。
馮瑜的心跟著他呼吸的節奏一次重似一次地忡忡跳動。
醫生揀淨他手心裡的玻璃碎渣,白紗布包紮,他握拳,痛到麻木,轉眼一瞧,身旁的女孩眼裡有淚,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王翦不理,直接出去,馮瑜追過來,問:&ldo;你去哪裡?回家嗎?&rdo;
&ldo;不,&rdo;他也不知道。
馮瑜躊躇,跟了他一路,終於開口:&ldo;我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你要不要過去休息一下?&rdo;
王翦想了想,點頭。
她住的地方很小,一室一衛,兩人進去便要轉不過身,但她有很多名牌包和衣物,沒地方擱了,只好佔領半張床,另半張床上還堆著幾隻玩偶。
他坐沙發,馮瑜做床沿,他若有所思,她也跟著沉默。
馮瑜輕輕問:&ldo;你要不要去沖涼?&rdo;
他木偶一般點頭。
王翦衣物未除,閉眼立在花灑之下,疼痛如影隨形,右臂被人抬起,他也恍若不覺。
馮瑜無法,找來塑膠袋,套住他的手掌,一去二來,女孩身上的紗裙漸漸潤濕,貼服著玲瓏又豐腴年輕身體。
王翦睜眼,嗓間乾渴。
她幫她擦背,伸手去解他長褲上的皮帶,王翦下意識地阻擋,握住她的手,她從後面貼上來,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慢慢脫衣,淺色紗裙落入水中,柔軟溫熱,引發血液奔騰。
終究是第一回,哪裡扛得住,一時間喉頭滾動,饑渴難耐,轉身,直接把人推到牆邊,撕去塑膠袋,便用那受傷的手掌按住她,血跡浸染,嘗試著進入,無知衝撞。
既像天堂,又似地獄,心底慾望如暗魅嘶嚎般噴薄。
整夜瘋狂,筋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