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第1/4 頁)

韓工問：&ldo;情況到底怎樣？&rdo;

&ldo;你們老闆要安排吃飯，我說不必，正好遇見舊友，&rdo;那人喝一口水，說，&ldo;一幫人在辦公室，高管們輪流提問，他很少說話，就坐在大班桌後看著我，觀察我。我覺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一個籠子裡，每說一個字都要仔細斟酌，甚至連面部表情的變化都有顧慮。&rdo;

韓工搖頭，看一眼蘇沫道：&ldo;小蘇是自己人，我說話直白，這王家人，確實都不太好打交道，連你這樣的人才都覺得難以應付，何況其他人。&rdo;

那人笑，忙道：&ldo;也不是說難以應付，就是對話的權利好像不是那麼平等，王董這人，十分不可捉摸。&rdo;

韓工安慰：&ldo;別往心裡去。王董有個親弟，據說只要進了他的辦公室，就低眉順眼像個小媳婦，去年不知道因為什麼事，直接把人轟走了。你聽說過嗎，小蘇？&rdo;

蘇沫搖頭：&ldo;這事我不太清楚。&rdo;

校友說：&ldo;你們老闆作風強硬，是缺點也是優點，凌厲有餘，隨和不足，容易得罪人，&rdo;他搖頭嘆息，&ldo;年紀比我小，後生可畏。&rdo;

蘇沫心想：說得不錯。

那人吃完飯告辭，蘇沫和韓工上樓回辦公室，韓工說：&ldo;小蘇，有空去家裡坐坐，我家那位和你談得來，&rdo;他語氣有些消沉，&ldo;我昨天已經遞交辭職信。&rdo;

蘇沫問：&ldo;你也要走？&rdo;

韓工點頭：&ldo;我才來不久，和王董也就打過幾次照面，他跟前人才多，我很難出頭。&rdo;

蘇沫若有所思。

韓工又說：&ldo;我一家四口只有一個人工作，我拖不起，投了幾家高校，有公立也有私立，還是專心搞學術安穩些，不然就去重點中學，現在一些海歸博士去好的中學教數理化，待遇也還不錯。&rdo;

蘇沫心裡嘆息，卻說：&ldo;你的條件擺在那裡，一定沒問題。&rdo;

韓工搖一搖頭。

下午，蘇沫提早下班，請舅舅一家在外面吃年飯，給王居安發簡訊說遲些到家，無迴音。

席間，舅舅忽然問起王翦的事，蘇沫簡單說了，鐘聲低頭不語，舅舅卻很是唏噓，鐘鳴帶著男朋友一道過來，見他們這樣，忙岔開話題，大家勉強說笑。

吃完飯，舅舅一家邀她一起去家裡守夜，蘇沫推說要提前整理行李。

回去的路上，超市大多關門，剩下的蔬果已不新鮮，只隨便買了點雞蛋、肉類和乾貨，盤算他若是過來，應該做幾盤像樣的菜，本想買酒，又想拿回去只會被人嫌棄，也就算了。

到了以後，家中無人，黑暗一片，忙開啟燈，客廳裡的行李箱被人挪了位置，平放，想是他出門前找過衣服。

蘇沫給家裡打了電話，看春晚，一直走神，乾脆去做了幾樣小菜，留作宵夜。

不多時，聽見有人掏鑰匙開門，她忙取下圍裙，踮著腳跑去浴室，對著鏡子收拾頭髮。

王居安進來，看見桌上的菜說：&ldo;我吃過了。&rdo;

蘇沫道：&ldo;我也吃了。&rdo;

他忽然想起來，問：&ldo;去親戚家了？&rdo;

蘇沫&ldo;嗯&rdo;一聲，沒多說。

他脫掉大衣，遞給她，過了一會，問：&ldo;你表妹最近好嗎？&rdo;

蘇沫頓住，暗自後悔多說那四個字，慢慢地幫他把衣服掛好，沒搭話。

電視裡，音樂既喜慶又呱噪。

王居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