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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則道心底翻騰如海,卻面上無聲。
&ldo;她並不喜歡你,老闆。&rdo;犯上地、平靜地一句。希望可以一招制敵,擊中要害。
但是對方輕飄飄的一句:&ldo;沒關係。&rdo;
晏則道才發覺自己剛才擲出去的不是正中敵人心臟的飛鏢,而是迴旋鏢,飛回來刺中自己胸口。
是嗎。
晏則道這聲音輕得只有自己聽見。
轎車緩緩地開離車海。
途中隱約著夜裡的霧霾,工業化後的代價,使得車窗外的景色有那麼些朦朧。
很久之後,&ldo;你要喝點水嗎,老闆。&rdo;說著,從車後方取來一瓶礦泉水。像是不容對方拒絕。
顧沉沉看見一瓶新的水在面前,水後面的是晏則道邊開車,邊側頭看向自己這邊的神情。
晏則道的神情有種恍惚地,讓顧沉沉覺得他就像是那部電視劇裡深情的、復仇的皇子。
晏則道繼續說著:&ldo;我有頭痛的藥,老闆。&rdo;
顧沉沉接過他的水和遞來的藥片,喝下。
街燈全數地開了,在逐漸落幕的白天下,終於要登臺。
晏則道開回別墅區時候,看見顧沉沉在座位上睡過去,神色一如以往的安靜,眼睛闔上,頭微微側著,灑下了不少的黑髮,遮在了臉上。
晏則道沒有喚他,從他綿長均勻的呼吸聲來,知道了他已經熟睡過去。
解開他的安全帶,將他下顎扳過來,親吻在他紅色的嘴唇上。
長舌翻卷,撬開他沒有防備的城池。舔舐著他的舌尖,將他頭顱更近地箍向自己的臉。
洶湧地,帶著怒意地咬著,像是懲罰這個故意要睡著的人。
口腔中傳來一陣腥味,晏則道放柔了入侵,將動作緩了下來,抬起眼簾去看近在咫尺的面容。
路迢之沒有皺一絲眉毛,安靜地令人想更兇狠地撕開。
身體毫無防備地鬆懈著,柔軟地讓他扭曲著手臂和腰肢。&ldo;老闆,老闆。你睡著了嗎?&rdo;
從車上抱下來,借著月色,從對方身上找出來的鑰匙開了別墅的門。
架著他的肩膀,關上別墅的門。
男人從晏則道身上滑落,躺倒在入門的地上。晏則道去廚房燒了一壺水,火開到最大,沸騰著的水聲還沒有開始,是火苗燃燒著鋁合的外盒的聲響。
廚房是長方形的空間,背後是櫥窗,面對著外面諾大的深綠色草坪。此時是一片漆黑,白色的布簾在兩邊束起來。
星光沒有,推開廚房的側門,從外面的草坪上撿回一個自己前幾日埋的金屬盒子。關上門,水聲燒開的聲音沸騰不止。
晏則道把金屬盒子開啟,把裡面的東西扔在了鐵盤子裡,澆上開水消毒。
開水還剩一半,倒了一杯,從消毒櫥子裡取出的白色的瓷杯裡。
呵了幾口氣,喝下了一口。
熱水滾燙流動在喉嚨和心肺的一路,再回去玄關的走廊上,把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扶起來。
肩膀架起他的身體,手漫過他的後背,環繞過他沒有贅肉的腰圍。他頭顱低著,黑色的頭髮遮擋了他一張白色的臉。
晏則道一邊摟著他,一邊伸手撫摸他那張失去了表情的臉。
黑色的頭髮貼在他手上的面板上,有些涼涼的觸感。晏則道低頭去看他拖著的、懷裡的那個人。
也只有等他睡過去他才可以這麼正大光明、毫無忌諱地看他。看他的眉毛,像是遠冽的山。看他鮮紅的嘴唇,像是遊過高原的櫻桃。
將他拖摟到客廳中,將他扔在了寬大的棕灰色沙發上。
顧沉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