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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用這麼溫柔的語調喊自己的， 只有娘親了。

&ldo;香香。&rdo;追月以手貼合外面想探入的手， 隔著這屏障，又喊她的名字， 最後一次見， 她的模樣自己還記得，轉眼就變成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了。如果是換做別人， 她大概一時無法接受女兒只比自己小一點，可是女兒真的長成這麼大站在自己面前，絲毫沒有去想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

就算女兒繼續長大、長高，變成個兩丈高的老奶奶， 那也是她的女兒。

這一聲娘同樣會戳進心裡。

她起身朝外面走， 以為會走不出去，一步往外踏出，就直接到了外面。掌心相對， 既暖又柔和。她仍有些站立不穩，香香忙抓住母親的手，抱住了她，哽聲道：&ldo;娘。&rdo;

&ldo;香香。&rdo;追月看著個頭比自己矮不了幾分的女兒，眉宇和眼睛，像極了自己，&ldo;娘回來了。&rdo;

獨孤羊見追月已經沒有大礙，將能量球收起。餘光一瞥，就看見阿修正站在一旁，看著追月和香香，眼裡安靜又羨慕。

他走上前蹲身摸摸他的腦袋，從懷中拿出一個球，那是阿修上回丟失在祭臺廊道的球。他將球放在他的手中，說道：&ldo;這是你的，我替你收好了。&rdo;

阿修抱著球，看了看球，又看了看他。他知道這是他爹，但相比娘親而言，這個爹對他來說實在很陌生。

&ldo;阿修，我是你爹。&rdo;獨孤羊字字說道，&ldo;你和香香一樣，都是我和你孃的孩子。&rdo;

阿修微微睜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獨孤羊握住焦急不安的阿修的手，再一次說道：&ldo;從今往後，我們一家四口，再也不會分開，爹和娘，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你有爹，有娘，還有個姐姐。&rdo;

&ldo;真的嗎？&rdo;阿修遲疑好一會，才小心地問他，&ldo;我可以跟姐姐一樣，哪裡都能去，什麼都能吃，什麼都能買，喊你爹爹嗎？&rdo;

獨孤羊微愣，無比簡單的願望，卻好像花費巨大的代價也無法得到一樣，所以才這麼小心翼翼地問，能不能達成這些事。

這幾個月來，他在國師府究竟過的是什麼日子？

獨孤羊對他很陌生，因為觀念裡沒有阿修這個孩子，更沒有留下關於他的半點記憶，每日每夜掛唸的人裡，也沒有阿修的存在。然而此時，他卻無比心疼阿修，從未疼過的幼子。

雖然香香沒有娘親的陪伴，但至少還有他，還有秋娘，但阿修的身邊，卻沒有。他去追月身邊時，也是悄悄地去，不能告訴任何人。

獨孤羊抱住阿修消瘦的身體，認真說道：&ldo;可以，你姐姐可以做的事，你都可以。&rdo;

堅實的雙臂彎來，將他緊緊抱著，阿修感受到了莫大的安慰。

&ldo;阿修。&rdo;追月牽著香香，俯身看他，輕聲，&ldo;你送娘親的花，娘很喜歡。&rdo;

阿修幾乎每天都會去見她，可是從來沒有見她睜開過雙眼，更沒有聽她開口說過話。原來娘親說話這樣好聽，比樹上的鳥兒唱歌還要好聽。他看著母親的雙眼，在她溫柔的雙目裡看見了小小的自己‐‐娘親在看著他，爹爹也擁著他。

就連姐姐，都在對著他笑。

阿修咧嘴一笑，只覺他們瞬間安撫了他在那小黑屋裡無助孤獨的心。

&ldo;以後再也不會讓弟弟一個人待著了。&rdo;香香捏捏他的小臉蛋，她一直想要個弟弟，因為揍弟弟不怕他哭，妹妹只能拿來疼，一點都不好。她彎眼一笑，又想起一件事來，從懷中摸出一個香囊，將裡頭的紅鐲子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