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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不僅是凌家,整個京城,都起了個大早,當官的帶著一家妻兒,坐著馬車進宮。
擺攤兒做生意的,雖然不用進宮賀壽,可攤子上還是得綁上紅布條以示吉利。
只唯一美中不足的,沒有音樂之聲。與以往相比,反倒是沉寂多了。
宮承焰與凌善道是一同出門的。
兩家馬車並駕而行,宮承焰拉開車簾,與凌善道面對面說話。
&ldo;今日路上聽不到一點兒樂律。著實可惜,你可知道是何原因?&rdo;
凌善道搖頭:&ldo;昨夜皇上深夜召我入宮,下旨所有人都不得奏樂。&rdo;
&ldo;國樂也不能?&rdo;宮承焰驚訝道:&ldo;那可是每年的慣例,這突然改了,恐怕會有人疑問吧。&rdo;
凌善道點頭:&ldo;也不知皇上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我們做臣子的,只有服從,我哪兒敢問是何理由。&rdo;
宮承焰從他臉上看不出異樣,暗中咒罵,說的煞有介事,實際上心中高興去了,演不了國樂,皇上無法發現柳琴損壞,他更無法推波助瀾的將責任推到凌府頭上,多巧啊。
可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他早已經從海寧公主那裡打聽到,昨夜進宮的還有國師。
看來他得找個機會問問國師了。
凌依坐在後面的車馬中,凌慧禁足,她則和織羽織扇伺候在蘭氏旁邊,四人坐同一輛車。
車外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織扇好奇,掀開簾子,就看到騎著高大駿馬的宮曦儒。
&ldo;大小姐-----&rdo;織扇朝凌依擠眼睛,讓她往外看。
凌依只看了一眼,正與宮曦儒四目相對,彼此相視一笑。再轉開視線,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蘭氏眼尖,笑道:&ldo;浮生與長彥的關係,還不錯吧。&rdo;
凌依不承認也不否認。溫聲道:&ldo;見過幾次。&rdo;
蘭氏笑吟吟的看著宮曦儒騎著大馬跑到前面去,心中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繼宮曦儒之後,是同樣騎著高大駿馬的宮雲瑞。
織扇此時並未將車簾放下,宮雲瑞從馬車旁經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裡面的凌依,雖然只是個側面。可這樣的她,看著依舊美麗,只不過稜角分明的臉頰,像是瘦了很多。
自從海寧公主來北秦後,宮承焰就讓他將目標轉移到海寧公主。
這段期間,他全副心思都花在如何吸引海寧公主這件事上。
海寧公主並未受到宮規限制,時常能出宮,但凡這種時候,宮雲瑞得到訊息,總會第一時間出現,兩人幾個往來也就認識了。
如今,宮雲瑞和海寧公主成了好友的關係。
這是個好開頭,想到自己曾經吸引凌依的時候,經常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似乎自己做什麼,後者都不在意。
他沒注意到自己馬的速度已經被減慢,盯著車內人的側面,不急不緩的跟著。
織扇本來與凌依和織羽說笑話,眼角餘光瞥見宮雲瑞的身影,知道自家小姐看他不順眼,哼了哼,將車簾重新放下。
&ldo;你不看熱鬧了?&rdo;織羽調侃她。
織扇嘿嘿一笑:&ldo;不看了,外面除了馬路,什麼都沒有,沒意思。&rdo;
凌依淡淡一笑,繼續對蘭氏道:&ldo;之前我以為路大夫真的是孤身一人,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心裡早有心上人了,只不過那人卻嫁作他人婦。路大夫有情有義,這麼多年都還沒忘記過。&rdo;
蘭氏對這樣的結果很是詫異,又被提起興趣,追問道:&ldo;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