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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祖母那裡我親自去給她解釋,今日我算是將凌鄒兩家關係弄僵了,祖母需要知道理由。&rdo;凌依正色道。
程氏點頭:&ldo;既然如此,那大小姐就隨老奴一同回去吧。&rdo;
一行人回到凌府。蘭氏已經起身,並且由凌善道服侍著吃冰鎮蓮子湯。
凌依看到凌善道面色難看,就知道後者一定已經得知了訊息。
&ldo;浮生見過祖母,見過父親。&rdo;她恭敬的跪下行禮。
凌善道面露薄怒,沉聲道:&ldo;你還知道規矩,你告訴我,剛才從下人口中聽到的碼頭那邊的事,純粹是胡扯,是下人胡說八道,不是你凌府大小姐當眾與人爭執。半點無大家閨秀的模樣,反而如悍婦一般。&rdo;
凌依不急不躁,面上平靜如水,聲音從容淡定。絲毫沒被凌善道的震怒而嚇到。
她緩聲道:&ldo;父親,既然你聽說了事情的原委,當知道女兒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梁國人買我們的東西,不但不給錢。還以極低的價格購買,這能說得過去?&rdo;
見她還辯解,凌善道氣的將湯碗重重放在桌上,&ldo;你還不認錯,你以為就你能看明白?那帳本上寫的清清楚楚,我難道不知道?可這麼多年,我為何一直放任不管?&rdo;
凌依面色越發泰然:&ldo;我知道父親是有意放任不管,也大概知道您為何要這麼做,無外乎就是為了補償我們凌家對姨太的那所謂的虧欠罷了。
您不想將姨太扶正,可又不願意再娶,所以將主母的職權交給她,甚至不去管她如何管理,這也是為了堵住姨太的嘴。&rdo;
凌善道不敢置信的看著凌依,因為後者說的,正是他心中所想。只要鄒氏握住凌府的主母權利,那麼她就不會迫切的要那個名分。
被凌依看穿自己的想法,凌善道尷尬不已,一時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蘭氏至始至終也沒有插嘴說話,直到氣氛沉默下來,她才緩緩嘆了口氣,看向程氏道:&ldo;你今日做的很好。&rdo;
程氏連忙請罪:&ldo;請老太夫人恕罪,時間緊迫,老奴沒來得及匯報給您就擅自行動,老奴願意領罰。&rdo;
&ldo;祖母要罰,罰我好了,是我寫信讓程媽媽去碼頭幫我,程媽媽若是不去,今天我恐怕就要被扔進海里了。&rdo;凌依委屈的嘟嘴。
蘭氏看著她,噗嗤一聲笑出來,&ldo;你啊你,我看你的樣子,倒不像是被扔的人,反而是扔了別人一臉的糞。&rdo;
凌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ldo;祖母言重了,孫兒說話可文靜著,您不信問程媽媽,半點不妥的話都沒有。&rdo;
程氏趕緊幫腔:&ldo;是啊老太夫人,老奴在一旁看著,大小姐口才了得,說話頭頭是道,讓那些個梁人啞口無言,真是長了我們北秦的臉。&rdo;
凌依看了她一眼,擠了擠眉眼,暗道謝了,這麼一來,普通的爭執就成了她維護國家臉面的事,多麼光榮啊。
蘭氏看了二人一眼,嗔怪道:&ldo;好了,當我眼瞎是不是,知道你們串通一氣,早就想好了說辭來應付我和你父親。&rdo;
程媽媽垂首不再多語。
凌依則乖巧道:&ldo;祖母,浮生並沒有要應付您的意思,都是實話實說。
我知道你們覺得我今日所作所為很不妥,也給凌府丟臉,甚至從今天開始,凌府大小姐實則是悍婦的話也要傳出去。
但是,我做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並非只是為了那一丁點兒損失的銀子,還請祖母和父親給我解釋的機會。&rdo;
凌善道知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