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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的雙手牢牢的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高向傑,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這種瞎話你也說得出口現在?」寶珠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弟弟,恨鐵不成鋼道,「不過是坐了幾年牢而已,你現在還不到三十歲,有必要像女人一樣整天要死要活的嗎?」
小傑垂下了頭,倔強的不去看寶珠,說話間帶上了哭腔:「我好不容易回家了,你們一個個都看不起我,都罵我,你們就是巴不得我死在監獄裡!」
寶珠:「看不起你的人是你自己!家裡人好聲好氣的哄著你,是你逮誰罵誰,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祖宗了啊?想當祖宗,你是有錢還是有權啊?!」
「這四年,放晴不是不可以帶著晨晨改嫁,她是愛你,信你,等著你改過自新回來,再一起好好過日子的。
這幾年他們孤兒寡母的,就算有家裡人照應,你也該想像得出,他們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你現在這個頹廢樣是怎麼回事?我要是放晴,恨不得當場回到四年前,帶著孩子走,跟你一刀兩斷!」
「高向傑,是個男人,你就給我支稜起來!」
寶珠說完這句話,探視間裡詭異的安靜了數十秒。
小傑一抽一抽的吸氣聲,在此刻尤為的清晰。
哭泣過後的水鼻涕,順著鼻孔流下,流到了他嘴裡,他就用嘴唇抿掉了。
寶珠抽了兩張紙,放到了他的鼻孔處,他瞥了寶珠一眼,就著她的手用力擤了一下。
寶珠像擦桌子一樣,用力將他剩餘的鼻涕給擦乾,隨後將滿是鼻涕的抽紙一合,丟進了垃圾桶中。
小傑嘀嘀咕咕的說道:「村裡黑了我的錢,我去要錢,又有什麼錯?幹啥事不得要錢?」
「你這是去要錢嗎?你這是去發洩情緒,去打架。」寶珠的情緒也平復了許多,跟他繼續講著道理。
小傑眼神躲閃,依舊不看她,但臉上明顯有了悔意。
見自家四弟還不算無藥可救,寶珠問道:「然後呢?」
「……」小傑茫然的抬頭看她。
「要到錢,然後你要去幹嘛?」寶珠問道,「成功討回了錢,你是不是就可以去老實工作養家了?就可以好好的跟爹孃道個歉了?」
小傑沉默了良久,才彆扭的應了聲:「是。」
「好,這錢我幫你要了。」寶珠一口應下,「高向傑,記住你今天答應我的話,是個男人就說到做到!」
不管小傑是不是為了面子下這個臺階,只要他肯下,寶珠就肯搭。
只為拉一把這個迷途知返的弟弟。
……
夫妻倆回去時,已經是十二點的事了。
兩人故意從齊嶽村的第二條路口駛入,可以路過新村看一眼,結果看到何放晴家的別墅還燈火通明的。
她家的門口,更是圍了十來個人。
見夫妻倆回來了,何放晴立刻追了過去,急切的問道:「二姐,向傑他沒事吧?」
村民們也很是熱心:「這事不是向傑的錯,需不需要我們出面幫忙作證?明明是村委會的那群人,狗眼看人低,故意不說人話挑向傑,才激得他打人的!」
小傑結婚後,雖然鮮少歸家,但只要回家,定然會陪著何放晴回齊嶽村住幾天。
這四年,小傑雖然蒼老了許多,但五官長相是沒大變化的,加之他的身高算是比較「獨樹一幟」的,因此村裡人雖然許久未見他了,也還認得。
村民們又開始重複解釋著幾個小時前的事:
「都怪我們,我們在公園裡說補償款的事,見向傑來了,我們就拉著他一塊說。說到激動處,就說要把村委會拆了!
平常我們就只是說著解解氣,結果向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