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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顯然是已經正面迎接了桑家人,此刻一個比一個萎靡。
剛剛宜笙一路走來時,不少小演員都在看到她後小聲竊竊私語。
好在他們幾人是同批考入京舞芭蕾系,再到京芭舞團,都是知根知底的同窗情誼,也沒人胡亂猜想。
「伊森,你這就不地道了,挨罵受冤枉怎麼可以不一起。」
「晚上我請吃飯好不好?」
四人往椅子上一攤,「明天就是除夕了,我們要回家。」
黎之槐這時與翁香雲一同進入會議室,大家立刻端坐整齊。
「過年發生這種事,相信都是大家不願看到的。」黎之槐先開口,「我也相信大家都是憑藉真實能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但是,因為桑晚蔚傷勢實在過重,我們需要拿出一些態度和解決方案給到家屬。」
「你們四人,暫時先停職留團。過年期間也不許離京,待到年後,正式配合芭蕾委員會調查。」
停職留團的判定,幾乎給四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單是朱倩雪的事,許匿就被停職留團,時至今日還沒有完全恢復工作。
「黎團長,這對我們不公平,演員的生命應該在舞臺上。」
「那對桑晚蔚就公平麼?」翁香雲這時開口道,冷冽的語氣將眾人的話堵了回去,「她傷到了脊椎,估計以後就要在輪椅上坐一輩子了。」
其中一位參評演員盧迪冷嗖嗖道:「當年許匿受傷,也不見團裡這麼認真對待。桑晚蔚平時不是逃訓練就是拉幫結派搞不團結,建議團長和副團再查查我們的觀眾投票箱。」
「就是!」另外一位參評演員也附和道:「既然要查此次首席評考是否有人搞貓膩,耍陰損手段,那就一視同仁,全部徹查。」
「最好,連帶上許匿受傷一起查。」宜笙點了點桌子,聲音不大,但震懾力卻是不小,「總不能每次演出都發生受傷事件,我們也會害怕的。誰知道,下次是不是就輪到自己了。」
「伊森說得對。既然懷疑團裡有老鼠屎,那就一鍋端。坐在這片棉花地裡,誰也不要想摘乾淨。」
翁香雲氣到拍桌,「你們是準備翻天麼?團裡既然下達了決定,就無條件服從和執行,哪裡來得那麼多委屈和抱怨。現在最委屈的是桑晚蔚。」
「翁副團,受害者有罪論和受害者無罪論快被你玩透徹了吧。」
「盧迪,你如果不服這樣的決策,大可以寫辭呈滾出舞團。」
盧迪氣紅了臉,宜笙從桌子下拉住她,勸她不要衝動。
「好了,都少說兩句。大家只是配合調查,並不是嫌疑兇手,不用有過重的心理負擔。你們都是舞團的砥柱,我和翁副團自然是相信大家的。回去好好過年,散會吧。」
再走出那間會議室,大家情緒都不甚好,盧迪更是被翁副團罵哭。
哄好她,人群才紛紛散去。
宜笙走出舞團大門時,便看到陳叔已經站在車門前等她。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的紅還未散去,「別告訴阿川」她哭了這件事。
陳叔笑著點頭,為她拉開車門,然後便見裡面還坐著一個人。
「不要告訴我什麼?」秦見川穿著全套黑色西裝,剛從公司出來,手裡還有一份檔案。
「你怎麼來了?」
「來接秦太太下班,過年。」
路上,他們對於舞團的事隻字未提。
晚上,宜笙立於衣帽間選明日前往老宅吃飯時穿的衣服。
秦見川洗完澡,也晃了進去,從後面抱住她說道:「你就選自己想穿得就好,爸媽沒有忌諱。」
顧念是春節,宜笙還是選了一套乖覺的衣服,「這套紅色旗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