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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見川笑著單手去扶她,然後另外一隻手拉散脖頸上的領帶。
今日為了搭配她的服飾,特地選了一條暗紅色領帶。
「你再胡亂按幾下,阿姨都要被你招過來。」秦見川斯文笑著,鏡片之下的一雙眼是韞色,
宜笙被他轉過去,兩人面對面而立。
「笙笙,幫我把眼鏡摘了。」他蠱惑著人,然後在宜笙將眼鏡放到大理石檯面上是,趁機用那條紅色領帶纏住人手腕。
長出的一截,被掛在宜笙纖長白皙的天鵝頸上。
如同雪域高原上飄下一縷祈願紅色經幡。
「這就不會再打翻任何東西了。」
秦見川的愛多數時如同溫柔的油墨,在落日熔金的黃昏裡被暈染成繾綣霧色。
又為宜笙組建了一個晨光破曉,用來驅散那滿目瘡痍的黯然長夜。
宜笙緊緊抱住秦見川脖頸,抱住那個她可依託之人。
會願意無條件站與她身後,撐起她腰肢,是愛與恨都揉成屈服的人。
他問,你愛我麼?
她答:愛。
他說,笙笙,愛我不夠。我要你對我痴迷,如魚離不開水那般。
他抱著從前覺得虛無縹緲此刻卻又真實存在的愛,吻著他懷中的蝶。
他又想,她如果真是隻蝶或者天鵝就好了。
或許還可以自私的泯沒人性,終身囚禁。
可她是人,是他最愛的人。
那這個世界,能讓她甘心駐足留下的,便只有被用心的愛才甘願終身囚禁。
這場觸及靈魂深處的情、事,直至太陽西斜,才落下帷幕。
秦見川抱著人陷入床榻。
她睡得安穩,全然溺在他懷抱之中。
秦見川坐在昏黃燈光下,倚著床頭,嘴裡咬著一支煙。灰白色煙霧劃過他鼻骨,流連眼眸,煙燻火燎都散不盡深情。
清冽的薄荷味混合了桂花、鵝梨,柑橘味道,在馨香溫暖的臥室。再看著懷中鼾睡的愛人,只覺胸膛都是溫熱的。
『篤篤篤』,是劉阿姨的敲門聲,「秦總,晚餐我放在二樓餐桌了。」
「好。」
兩人雖只有兩句對話,還是將處於淺眠的宜笙吵醒。
「嗯?」宜笙揉了揉朦朧睡眼,仰頭看他,「是劉阿姨麼?」
「餓麼?劉阿姨送了晚餐。」
宜笙笑容狡黠,帶著幾分撩撥,「我剛剛吃飽誒!」
秦見川看著她笑,「行,那歇一會兒再吃。」
宜笙挑著眉峰,指腹在人身上打著圈,「一會兒?吃什麼?」
「嗯」秦見川也配合著她,空出一隻手伸進被子裡,「吃這裡?吃這裡也行,或者吃這裡還可以。口渴的話,天鵝公主可以讓我到你的天鵝湖藉口水喝麼?」
宜笙臉頰立現緋紅,摁住那人手指,「天鵝湖剛經歷一場戰役,哪還有水嘛。」
秦見川指骨勾捻,「好像也可以有,就是得看我有沒有造物主的能力。」
宜笙抓著他手腕,並不阻止他動作。
因為她很喜歡,喜歡秦見川的吻、擁抱、或者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後,仍舊曖昧繾綣的餘味。
「你換煙了?」宜笙在陣陣餘波中突然感受到空氣之中的與眾不同。
「嗯。從洛杉磯回來就換了。」秦見川將煙拿到她面前,「怕你聞了不好,減了菸草,多了香料。」
「是白家制煙?」宜笙看到菸嘴處的雷射水印。
「嗯,就是婚禮那天拉著我在舞臺上唱歌那位。」
宜笙當時注意力全在秦見川,倒還真沒有太在意旁邊的白鵲洲。
「你們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