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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冰了,你吹吹。」
虔清予撈起她一隻胳膊,看見剛剛他情動時的咬痕,喉間嚥了咽,往上仔細的吹了吹,低聲說:「疼不疼?」
佟穗抬手不自然的摸了摸臉,搖頭。
她發現他技術確實一次比一次好,但是有時候真的太瘋了,像一頭把控不住的瘋狗,穩定情緒下來了又像是家養裡馴服得最乖的土狗。
拿他沒辦法,但她又確實挺享受的。
安靜了半天,她喝不下了,吃太多冰的她容易鬧肚子,虔清予懂她的意思,把她抱在腿上,輕輕幫她揉小肚子。
沒一會就感覺自己燥意上頭,深情看她一眼,抬頭吻她下唇,「都這麼熱,乾脆就再熱一點。」
……
黑夜籠罩下來,窗邊的厚紗上還留一點白日餘溫,溫度隨夜深急降,她才發覺這一天有多墮落。
身上早已被他換上長睡衣,對溫差的變化感受倒是沒那麼明顯。
黑暗中摸索到手機,她才堪堪解屏,就被四面八方的訊息紅點和未接來電嚇傻眼。
淺淺閱覽一番,沒什麼重要訊息,但從她落地見到虔清予那一刻起,就沒什麼時間回訊息,截止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一夜。
母女倆像是有心跳感應,岑漾的電話打過來,「穗穗!你怎麼能這麼久不接媽媽電話呢?要不是我讓人查了一下你航班資訊,還以為你出什麼意外了。」
她這一急,說漏了嘴。
佟穗抓住關鍵詞,但沒衝動的問,又聽她說:「你儘快回國,你爸的事情我已經看在你的面子上幫他解決,希望你能跟我走。」
「岑女士,你這不是詢問的語氣,是在命令我。」她聲音壓了一半,怕把虔清予吵醒。
「就算我跟你走,你確定我不是從一個籠子跳到另一個籠子嗎?佟甄他的確商業心重了點,但他起碼不會監視我。」
「對不起穗穗,媽媽只是太擔心你的安全了,我當然不會關注你的私人動態,你大可以盡興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敏感?」
她靜默一秒,「你們先處理乾淨你們那輩的事,再來找我,一週內我回不來。」
「行,我再推遲一個星期,穗穗,媽媽會一直等你。」
電話結束通話,整個房間又陷入靜默之中,佟穗掀開窗簾一腳,看著四周的小洋房和遠處海平面上升起的一點點深藍,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身處異鄉。
這個她第一次來的地方,虔清予生活了近四年。
他在這個房間養傷、學習,亦或是……後面的事情她不敢多想,記憶每推進一步,就像一把把小刀,用不太銳利的鈍面,戳著她心臟。
她借著那點餘光,看見窗邊掛了一溜的繩結,高中時期女孩子群體裡最流行的,五顏六色的長細花繩,幾根編織成一個小辮子,往手腕上一挽,就成了一條精緻的手工手繩。
虔清予房間掛的這些,都是她那時候編廢的,被他這樣珍惜似的掛在窗頭,時時刻刻都能透過這個,想起她編織時編錯了步驟的小脾氣,氣餒又嬌俏的神情。
一如他的保險箱,鎖住的,她以為看起來並不起眼且稀疏平常的小東西,對他而言,是在珍惜與她相處近十年點點滴滴的寶貴時光。
佟穗儘量讓自己動靜放得輕些,然而每次的新發現都讓她心中泛酸。
低低的嗚咽聲還是把虔清予喚醒,他速度撐起身,幾乎是半摔似跑到她面前,「怎麼了?是不是碰到哪裡受傷了?」
她安靜不說話,只是搖搖頭,帶點鼻音,「編廢了的繩結掛在窗頭會做噩夢知不知道?」
「誰信那些。」他沉聲安慰,抬手捧住他臉,抹掉她眼角的淚珠,「而且,夢見你,又不是什麼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