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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吻嘴唇。
虔清予的吻是帶點安撫的,但又很有技巧的避開她可能會反感的程度。
她被吻得暈乎乎的,只覺得整張臉都熱得爆炸,浴室裡沒開熱氣,窗戶也是半開的,高樓層的風呼嘯,不留情的鑽進來,她一側身,終於感覺到了刺骨的冷。
「虔、虔清予。」
「怎麼了?」
他眼中的那點被極力掩飾下來的強烈慾望,被佟穗捕捉。
可整張臉看起來,卻像未經人事的乖學生,雖然的確如此,但他總給佟穗一種,他很會的感覺。
那點渴求瞬間被壓下來,她搖搖頭,看了眼窗外,帶點惡作劇心理,猝不及防的墊腳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像條速度極快的小蛇,張開獠牙展示她還沒長齊的尖牙,在他下唇捕捉到一塊軟肉,輕拽了一下,又猛地鬆開。
狡猾而又讓人無可奈何。
他輕笑聲,抬手輕觸了觸被她咬過的痕跡,盯著她那雙小得意而又亮晶晶的雙眼,「滿意了?」
佟穗抿了抿唇,輕「嗯」了聲,不自然的氛圍又在他倆之間升起來。
她才緩緩反應過來,他……沒穿上衣。
剛剛抱他的時候,嘴唇若有若無的擦過的是他的胸膛……
羞恥心漫上來,她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背部磕到門上。
「你穿件衣服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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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警局壓抑在被顏節肆無忌憚的大鬧一場的氛圍裡,沉寂而低迷。
警察們圍坐一桌,手上的資料加了一份又一份。
顏氏的股份並沒有轉讓給顏節,一半在顏侃手裡,一半在顏父手裡。
雖然給了他在顏氏看似可以「呼風喚雨」的權利,但多半是看在他是顏氏兒子之一的份上,聽他使喚。
到了真正要挪用公司股份的時候,他無從下手。
顏父還躺在病床上,岌岌可危。他自從他入院後就沒去看過一眼,顏侃給他打的電話全部被遮蔽。
他有野心,但沒有實權。
要握住的,他沒握住。要得到的,他也還沒得到。
人財兩空,名氣掃地,不過就是因果迴圈。他自以為經自己手幫襯了佟家,其實給自己引來了更大的禍端。
到底是什麼時候,給了他自以為可以拿捏一切,撒個慌就能事事順意了?
顏節冷笑一聲,不由得這麼問自己。
慶智伊是他高中時就綁在自己這條船上的一隻螞蚱,他膽小懦弱,不敢聲張,但又想要得到讓佟穗另眼相看的本事,那就只能從這些人身上下手。
卻沒想到給他埋了個一拉就爆的炸彈,引線還不在他手上,不等他拉,炸彈就自己爆了。
到頭來,只有他錯了,只有他像個笑話一樣。
是逼著顏侃交權,還是期待那個老頭子能把股份給他,他到最後都像個失敗者。
「顏先生,您的立案不成立。」
他把手中的資料一撕,反手拽上鄭執的衣領,「你和虔清予一樣窩囊,當年他的事立不了案,你也立不了案,都是廢物。」
「顏節,你清醒點,你現在這個行為,才是要立案的。」
顏節的手驟然鬆開,他咬牙笑笑,「抱歉,鄭警官。」
出警局,遠處山巒金光撲閃,給整個陵城籠罩著嚴肅而莊重的氣氛,好像在引著他懺悔,不要一錯再錯。
他手中的煙燃至半截,忽地斷裂,菸灰在他衣擺燙了個洞。
時至今日,不過二十二,以年紀為藉口犯下的錯,如果沒能及時回頭,好像就真的回不去了。
如果讓虔清予知道,他是借了他那道疤和佟穗在一起的,他會不會想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