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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節冷笑一聲,知道自己說的話扎他了,想繼續掰回一局,「虔清予,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她確實有那個條件,我做錯了,我認,但是你不一定就是對的。」
近新春,遠處街道上已初顯現些迎接新年的喜氣洋洋,而虔清予的心情在此刻頓時沉下來。
他這人,沒在什麼方面落過下乘,只有佟穗,永遠是他生命裡的不確定因素,讓他永遠做不到精準的判斷,判斷兩人的關係走向,判斷她到底喜不喜歡他。
虔清予突然忘記,他找顏節出來,是幹什麼了。
他逼著自己清醒些,抬眸看他,語氣不耐,「顏節,你有個點說錯了。」
「我娶她,不是在和你競賽,她也不是任人挑選的戰利品,沒有所謂輸贏之分。」
今天陽光耀眼,他卻覺得自己落了句違心話。
「你在我這,當競爭者,還不夠格。」
話落,他轉身回警局,手還在隱隱作痛,但他說謊了。
風像刀子似的,吹得他眼眶泛紅,少年時代,他以為黏在她身邊,擋住所有男生,不讓她看向別人,她就會只看向他。
可她是自由的,她有自己的選擇。
他很嫉妒顏節,發自內心的,嫉妒過好幾年。
不是不夠格,是他認為,在佟穗眼裡,顏節太過夠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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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智伊把所有她能翻找到的資料通通交給了警察,當著大家的面,「噗通」一聲,跪在了程因霜面前,不管她接不接受,她一個勁的往地上嗑,直至額頭腫起一個紅包。陳警官把人拉起來,她又掙扎著跪下去。
程因霜鼻頭泛酸,但心裡完全做不到接受她的道歉。
「你真要道歉,不應該只是對我。」她抹去眼角的淚,別開眼,不願再接納另一個人的狼狽。
這場糾葛,上至幾家長輩,下至幾位年輕人,終於在一場場鬧劇下,逐漸明朗清晰起來。
「紅髮她出獄了,她也悔過了,你如果真的不能原諒我,我就去找她一起過來給你磕頭,行不行?」慶智伊滿臉淚痕。
當初那個囂張跋扈的漂亮女生,再她身上看不到半點影子。
「別說她了,連你,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程因霜捂住耳朵,往後退開幾步。
「那你說,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慶智伊爬著站起來,試圖去抓她衣袖,被她躲開。「那你打回來?我當初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打回來行不行?」
程因霜失望的閉上眼,這些聲音如果是當年聽見,她或許還會動惻隱之心,如今,她的心已是銅牆鐵壁,可不願再敲開,讓人看見其中的柔軟了。
「秦怡人!秦怡人你也滾過來一起道歉。」
慶智伊別無他法,捕捉到站在遠處的秦怡人,沖她怒吼。
「你為什麼要祈求別人的原諒呢?」程因霜語氣冰冷,「傷害別人的人,就該這輩子帶著這份愧疚活下去,所作所為要變成一塊能遊街示眾的烙印,永遠標記在你身上。」
「可是我得到報應了,我已經得到報應了,我爸爸也入獄了……」她雙手捂住臉,再也無法抑制的痛哭。
秦怡人走到程因霜面前,給她遞來一包紙巾。
「謝謝。」
「對不起。」
兩人同時說出口。
「我說的是紙巾。」
「我說的是以前的事。」
當初,秦怡人是普通班的一名學生,成績一般,舞跳得一般,在慶智伊眼中,她長得也一般,能在她身邊,當個走狗,也挺有面兒,還不被壓風頭。
她沒對程因霜動過手,但她是被指使著拍影片的人。
往常,她都是遠遠站在邊上。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