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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報了一連串長輩稱呼的嶽或還是覺得有些不安,確認道:「真的嗎?」
林是非:「真的。」
嶽或:「……好吧。」
林是非道:「而且星星不可能一輩子不跟我見家長,現在就當做提前適應好不好。」
嶽或覺得也有道理,站起身應道:「好。那……那走吧。」
從高二教學樓以正常的步速走到門口需要十幾分鐘,但嶽或在故意放慢速度。
等到了校門口,二十分鐘都已經過去了。
而剛出校門,嶽或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說道:「啊我還有套試卷沒帶,雖然我不想學習更不想做題,但到了你家如果連樣子都不裝一下,怎麼想都不太好。得帶上。」
言罷他轉身就要走。
林是非被他故意拖延時間的小心思可愛到,強忍著才沒輕笑出聲,道:
「我跟星星一起去。」
「不用!」嶽或回頭指著他的步子不讓他動,勢必要自己冷靜自己消化,說道,「我自己去就行。你,就在這兒等我。」
林是非第一次沒再強硬,給星星時間:「好的darlg。」
「但不要讓我等太久,我離不開你。」
嶽或:「知道了知道了。」
下午的夕陽將天邊染得一片金橘,火燒雲映了滿眼。
林是非站在校外不遠處的牆邊,頎長的身形被柔和的光線勾勒出金。
他的藍白校服隨意敞著,單肩挎著書包,目視校門口安靜地等嶽或。
由於他們剛才磨蹭的時間有點久,此時出校門的學生零零稀稀,已經走得沒剩幾個了。
因此每一個人影經過時都會被很清晰地注意到。
他們說的話也是。
「你瞧瞧你剛才看見嶽或時的慫樣兒,都不敢抬眼看他,是姓林的打得你又不是嶽或。」譚諶單手插在休閒褲的口袋裡,對跟在他身邊的人嗤笑,「而且你不是老說嶽或小時候喜歡你,欺負起來不哭不鬧,還不會告狀,長大了還想上他呢。」
林是非如深潭般的眸子平靜地轉移過去,緊盯上那兩道並肩邁出校門的身影。
馮呈蹙眉說道:「諶哥,那只是玩笑話。」
譚諶冷笑著譏諷:「他可真厲害,一個男的,跟他那個只會爬床的媽一樣,也特麼會蠱惑人心撩騷是嗎。」
「我大哥已經因為我罵他而說過我好幾次了,煩死。他都忘了去年是嶽或那傻逼把我打進醫院的,我不就說了他幾句。」
這種話在私底下一定經常被說,譚諶說起這些毫無顧忌,根本沒管這裡是不是學校。
而作為時常跟在譚諶身後的小跟班,他說的所有話,馮呈往常都會出聲附和。
只不過上次在陳家見到林是非,馮呈就像是被突然動手的林是非給打廢了,哪怕是在私底下也不會再拿嶽或開玩笑。
沒人應和自己的話,譚諶頓覺更煩,想打人。
剛才看見從對面返回教學樓方向的嶽或,馮呈臉上的表情都出現了一絲崩裂與慌亂。
待發現他身邊沒有林是非時他才猛地放鬆,步伐匆匆地從嶽或身邊過去。
「你他媽怎麼不說話?」譚諶煩躁地回頭。
而後就見馮呈忽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腳步僵在了原地。
譚諶突覺不對:「你怎麼這副表情?」
馮呈的唇都褪去了血色,同時腦海里瞬時演繹出數天前的暴力畫面。
那個長頭髮、長相穠麗的男生打起人來像是完全不要命。
馮呈現在耳邊還有林是非狠戾著音色,對他說的每一個字的警告。
「你是叫馮呈對嗎?我記住你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