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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這個說起情話,詞彙量極其匱乏和直白的人,翹起大拇指,指著自己說:「我不懂談話技巧嗎?」
一刻鐘後,秦崢興沖沖回來:「醫生說,以你的傷勢,下個月就能適當運動了。」
醫生診室裡,秦崢宣稱病人是運動健將,下個月有比賽,能否做劇烈運動,醫生說:「他不是企業高管嗎?」
秦崢面不改色:「是的,我們集團下個月舉辦春季運動會,他是高管隊的頂樑柱,我們不想輸得太難看。」
醫生以為是那種兩隻腳綁到一起往前跳的趣味運動會,答覆說小打小鬧可行,秦崢問:「籃球呢?」
醫生馬上說不行,對抗程度太激烈,秦崢問出真正想問的:「桌球行嗎?」
醫生評估了一下,認為最好悠著點,畢竟打桌球隨時得躬身伏腰,腰腹也受力,動作角度不可太大,建議出院後做些常規的拉伸擴充套件等恢復運動為宜,但秦崢已經套到話了,笑開了花。
隔天葉之南來探望他,秦崢替他請假:「他這半年都得在家休養,他在你那邊的事先不做了。」
葉之南一怔,顯然完全沒想過要催他上班,秦崢竟然特意說明,但下一秒,葉之南就笑了。那笑容使他發窘,秦崢宣示主權的談話技巧可以說是稀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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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他出院後,秦崢勒令他在家養傷,他很少再去公司。秦崢給集團上下發了獎金,美其名曰季度獎,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
有個早上,他把餐盤塞進洗碗機,正想去洗衣服,吳曉芸來了。
車一停穩,吳曉芸就跳下來,質問他:「是不是真的?」
任哪個母親都難以接受老友和兒子在一起,他硬著頭皮說是,吳曉芸又問:「你一直都是,是不是?」
他仍然只能回答是,吳曉芸盯著他,過往歲月中,很多被她曲解的事,都一一有了答案,她再問:「你到底是不是在報復老秦?」
這次他不能回答是,把吳曉芸請進家中,想和她開誠布公談談,但吳曉芸毫無耐心,根本不落座喝茶,徑直往二樓去了。
唐莎出獄藏匿期,他時時被夢魘住,秦崢擔心他,搬來他家住。有次在秦杉家聚會,他偶然提到過,當時吳曉芸也在場。
踏上二樓,吳曉芸直奔客房,白色亞麻床品纖塵不染,被家政阿姨熨燙得連一絲褶皺都沒有,她臉上一黑,不客氣地擰開旁邊的主臥大門。
跟上來的他暗叫不好,但來不及阻止。地毯上丟得到處都是的衣物,無不證明剛才有過一場放縱。
秦崢向來隨性,明明已在門廊吻別,忽然折回來說:「想了。」然後親著他往屋裡走,若不是今天園丁來得早,一樓就是兩人的戰場了。
秦崢隨時隨地都會想他。他本來想提醒秦崢,今天的晨會很重要,但在秦崢扯松領帶的那一刻,他口乾舌燥,什麼都不說了。一次比一次更好,世上也許有別的事很緊要,但沒哪件事能如此美妙。
在樓梯上,他急不可耐,抓皺了秦崢的襯衫。事後,秦崢換了一身去開會,但是母親當然認識自己送給兒子的新年行頭。
秦崢聞訊趕回時,他和吳曉芸已一無可說。吳曉芸不是高聲怒罵的性子,況且罵也無益,早在十多年前,他就是能把葉之南送進去的主兒,吳曉芸深知他狠戾的一面,所以只能反覆問他:「你把小崢拖下水,到底什麼目的?」
秦崢大步進門,吹聲唿哨,笑道:「媽,你說反了,是我追他的。」
吳曉芸驚怒:「胡說八道!你怎麼可能追他?!你談了那麼多女朋友!」
秦崢坐下來,端過他的茶喝了,手搭在他肩頭,神色很鄭重:「掩人耳目你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