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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實告訴他,有錢的才是爺。
任川喝吐了,食道絞緊,嘔吐感從胃裡翻騰,咽喉不住痙攣著,趴在馬桶邊,翻江倒海地吐起來。
嘔吐物從鼻腔和喉嚨裡同時噴出來,黃水混著膽汁,許久沒有進食的腸胃絞痛著,嘴裡泛濫著濃重的苦澀與血腥。
任川吐得頭暈眼花,視網膜鼓脹著,眼前一片眩暈,心臟砰砰跳動著,渾身血液都衝上了天靈蓋。
癱倒在衛生間裡,任川突然開始想家,不是自己從小長大的那個家,而是江桓口中,那個有哥哥庇護的家。
他拖著沉重的身體,搖搖晃晃回到包間,陪著幾個老闆繼續血拼,喝了吐,吐了喝,如此反覆,一直到凌晨三點,老闆們才擺擺手說會考慮你的提案,而後各回各家。
任川走出會所,馬路上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蕭瑟的樹葉與寒風。
北京的冬天,就這麼悄無聲息地來了。
他打車回家,卻不小心在計程車上睡著了,司機摸走了他的錢包,直接將他丟在了走廊裡,而後就走掉了。
任川甚至都爬不起來開門,十二月份,夜晚的氣溫低於零度,他身上只穿著一套西裝,就這麼睡在走廊裡。
凌晨三點,江桓還沒有睡,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機,上一次與任川的通話還停留在六小時前。
任川說他今天不回來。
對門也確確實實沒有動靜。
可是江桓的心就是放不下。
他拿起手機,又一次的撥通電話,手機鈴聲響起來,是那首wonderful world,好似離得很近,就在門外。
江桓邊打電話邊推開門,卻見任川毫無防備地睡在走廊裡,嚇得魂飛魄散,「川兒!」
他把任川給抱起來,身上已經凍得冰涼,任川感覺到了溫暖,主動靠過去,囈語了一聲,「我要回家……」
江桓看著他,「哪個家?」
任川囁嚅著,呼吸間都是酒氣,「我要找姓江的……」
江桓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找姓江的幹什麼?」
任川哼哼了兩聲,「有事兒……」
江桓抱著他走進臥室,輕手輕腳地放在床上,「什麼事兒?」
&ot;你管啊……&ot;任川被問煩了,「他是我哥……」
江桓聽了好笑,動手給他剝衣服,釦子剛解開一顆,就聽見任川又囁嚅了一聲,「也是我男朋友……」
江桓手上的動作一頓。
他急切地看向任川,想聽他再說一聲,「你剛剛說什麼?」
任川卻已經睡死過去了。
江桓百爪撓心,生怕剛剛那句「男朋友」只是自己的幻聽,可任川已經睡了,一個醉鬼,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
「就你了。」江桓給他剝掉了衣服,換上睡袍,再在被窩裡塞一個熱水袋,跨上床,將任川從後結結實實地摟抱住,「能讓我這麼伺候。」
這一覺難得的安穩,綿長。
清晨,任川朦朦朧朧睜開眼,面前是肌肉緊實的肩膀,他有點愣,剛坐起身,發現腰上還橫著一條胳膊,江桓的大腿還搭在他身上,被子卷在身底,露出一點腹肌。
昨晚發生了什麼,怎麼都回憶不起來,他明明是打車回家,怎麼還是睡在了江桓家?
任川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宿醉之後最是難受,他剛想下地去找水喝,就發現床頭留著一杯蜂蜜水。
他拿起來喝,不知道是不是蜂蜜的緣故,心裡頭也是甜滋滋的蜜味。
江桓打了個哈欠,將眼睛睜開,對他說了一聲,「早。」
任川問他,「昨晚我怎麼來你家了?」
江桓提起來就後怕,「我一開門你就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