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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槍,他斷無生存的可能。每回我遇險他來救我,他遇難我什麼都沒做。即使到現在為止,我也想不出到底自己能做什麼……
我伸手摸了摸那塊表,把它拿起來捏在手心裡,這時突然開始鼻頭痠痛,禁不住流下淚來。
這時鐵盒子裡突然響起咔嚓一聲,我抬頭看,角落裡有個黑乎乎的小東西,閃著一點紅光,好像這個光還一閃一閃的。
沈昕見我不做聲,光瞪著紅光看,他站在鐵盒子外面心裡焦急,終於忍不住了,對我喊道:少帥!少帥!
兩邊的「白無常」毫不容情,對他做了個請他離開的手勢。我不知道自己眼下做得到底對不對,能不能透過所謂的考試,但既然應允過他、又指望他能幫我先回家,我便是要設法兌現的。
我把壞了的懷表往褲兜裡一塞,伸手抓起那個熟悉的晶球。
沈昕已經快要被趕走了,他扭頭看著我,依依不捨,又喚了我一聲道:少帥!
有個「白無常」的手已經搭上他的肩膀,我一緊張,把定位器脫手丟出,向他扔去。
我喊道:你先接著!
沈昕靈活得很,一抬手便將定位器抓住。我頓時鬆了一口氣……誰知還沒等我再同他說上一個半個字,他已經將那東西極快速地擰開,然後用力一按——地動山搖談不上,這個大鐵盒套小鐵盒般的奇怪地方,在沈昕消失的瞬間也穩如泰山,連我記憶中會有的那種巨大的裂響也並沒有出現。
只是,我自己呢,卻還是覺到了震動、耳鳴。當然不是因為沈昕這個混球,不跟我打招呼就自己拿走我帶來的定位器穿越啦……是那兩個「白無常」,看到沈昕的舉動之後,不由分說就把我反剪雙手撲倒在地。
我連腦殼都被他倆死死按在地板上,這地板真涼啊,貼著我哭濕了的臉極其難受,我嗷嗷叫著,死命扭動,奈何他們按得真是太緊了,我越掙扎越掙不動,最後只能隨他們用幾乎能把骨頭折斷的力道扭著我的胳膊。
我嗷嗷叫著:你們是什麼鬼,想要幹什麼!?
一個「白無常」道:沈主任財務漏洞百出,上面一直盯著他!你說!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幫他跑的!
我說:啊?誰是沈主任?
「白無常」道:剛才消失的那個人,穿越事故危機公關部的主任沈昕,你是不是之前就認得他?系統從一個小時前標記你們的舉動為可疑了!
我喊:冤枉啊!!!!
嗯,我嘛,也不是真覺得自己冤枉。我就是想不出,在「白無常」這種青天大老爺般的審問口氣之下,除了喊冤枉我還能說啥。我又不想承認我本來就認識他!
「白無常」道:不要以為你的基因斷代了,就是真正古人了!留著你所有的呈堂證供去反穿越刑事司法庭上跟審判官說吧!
這句我聽懂了!這特麼不是仙家地方,這是十八層地獄啊!他們有長得好像我熟人的女鬼,有長得好像我秘書的小鬼,有這種抓人的白無常,然後他們還有判官哪!
這,原來,我也,死了嗎?
難怪在這裡我見得到張文笙。死了的人,投胎以前,據說都是要在地獄裡再見面的。他飲過孟婆湯,所以不認得我。我還差一口湯,所以仍認得他。
兩個「白無常」想把我從地上拖起來,他們的手微微一鬆我尖叫著,又奮力扭動起來:我不要下地獄!我不要見判官!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笙哥救我——笙哥救……
我一個激靈,想起來張文笙很可能已經投胎去了。也或者,他落在這地獄的某個角落,這會兒我喊也沒用,他不會來救我。
我停下來,噁心一陣陣泛上來了,我乾嘔了兩下,整個嗓子都火辣辣的。
差不多,就在這個時候,差不多就在我完全被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