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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把檔案的秘密藏在最深處,埋到對姜松的那份愛的最深處。
姜鬆通紅的眼睛和讓他揪心的傷疤,使得他現在微微張著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到底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我」
許諾一下一下眨著他那雙一向勾人的大眼睛,只不過在這個時候,這雙透徹明亮的眼睛上蒙著一層來自現實的悲傷迷霧。
「如果我真的是壞人,你還會這麼對我嗎」正當姜松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許諾嘴裡擠出一聲很小很小的聲音:
「這對我不重要。」
姜松就這麼看著他。
「就算早就知道你是壞人,我也會這麼待你。我之所以這麼待你,是因為我願意,若能以此換回同樣誠信,固然可喜,若沒有,我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說完,許諾抿著嘴,衝著姜松笑了笑。
這個笑,是姜松萬萬沒想到的。他多希望,許諾看到他身後的危險的時候,可以一鼓作氣的離開自己。
但他也明白,許諾不會。
我不清楚你到底幹了些什麼,我只是希望,你能不害了許諾。
在見到許諾的那一刻開始,閆聰背對著自己說的這句話就一直在腦海里來回的衝撞,這衝撞的份量讓他難以喘氣。
他想和這個比自己小13歲的孩子一直在一起,一起蒼老,在時間裡,在城市的喧囂裡,在月光的影子在最後的骨灰盒裡,在彼此的心裡。
可是當世界所有的矛頭都在指向他們的時候,姜松本以為自己的實力可以去做許諾這輩子的甜品和保護傘,可是,衝動和心動帶給他的,是傷害許諾的一把把利器和一次又一次的危險。
他深知,許諾本不該淌入這趟渾水之中,在他眼裡,許諾永遠是那個每天點一份麥當勞兒童套餐就為了收集一套完整的玩具,寫論文寫到摔滑鼠,烤冷麵會給討厭的人多加鹽的單純的孩子。
在他心裡,許諾永遠是一個可愛的孩子。
孩子就應該每天活在蜜罐裡,受著所有愛他的人的保護,而不是和現在一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因為別人而受到牽連。
只有他自己,才是對許諾最大的威脅。
想到這,他突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或者說,是這個想了一遍又一遍的主意終於要實現了。
「許諾。」姜松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和冰塊猛地塞進衣服裡一樣,看的許諾十分不適應。
從認識姜松的第一天開始,許諾就沒見過姜松這副樣子。
但姜松還是沒有繼續往下說,彷彿時間被凍結了。
「怎麼了?」許諾問。
姜松咬著下嘴唇的肉,等到嘴裡慢慢感受到血腥味兒的時候,他鬆開牙齒,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我想了很久很久。」
他死死盯著面前的許諾,生怕下一秒自己就看不到了。
「咱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去的時候有多果斷。
顯然,許諾一下子被這個果斷弄懵了。
「啊?」許諾滿臉疑惑「是剛才沒給你吹吹那勺粥結果把你燙傻了,還是剛才那個事故把你腦袋撞壞了?」
「不是」姜松身體本能性的往前靠了靠,結果許諾立刻伸手去拿過那碗粥,嘴裡一直唸叨著
「你剛剛還給我送早飯來著一定是剛才把你燙到了」
姜松看著許諾手足無措的樣子,感覺身上所有的痛覺都被開發到了極點。
正當他準備搶過手裡那碗粥的時候,許諾低頭對著那碗粥說:
「可是這碗粥現在都涼透了。」
姜松的手靜止在那裡,離許諾不差一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