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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就這麼被抱起來帶出包廂。
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身處於酒吧後巷,任西洲倚靠著一輛重機摩托車,咔噠咔噠玩著打火機,看著他挑了挑眉梢,「說吧。」
「我……」江川實在是沒法給出一個合理解釋,只能羞慚尷尬地低下頭,「我……」
任西洲聲音很沉,「你是不是——」
江川就如同死到臨頭般閉上了眼,等待著象徵宣判的閘刀落下。
「被逼的?」
江川的雙眼猛地睜開。
「那個人逼你的?」任西洲此刻緊皺眉頭,「流裡流氣又花裡胡哨,看樣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川眼睛緩緩眨巴了兩下,沒想到江北那一身混不吝的氣質竟然這樣鮮明,以至於都幫他掩蓋了大部分事實真相。
「沒錯。」他低頭掩泣道,「都是他逼我的,嗚嗚嗚嗚嗚嗚——」
任西洲皺著眉追問,「那人跟你什麼關係?」
「他……是我監護人的……」江川想了想,才開口道,「死對頭。」
某種意義上來說,江天和江北確實是彼此的一生之敵。
任西洲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下頜,自行思索這其中的複雜關係,「所以今晚……那人逼你來酒吧,實際上是因為……你的監護人?是在向你的監護人挑釁?」
「沒關係。」江川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眼淚,「這樣寄人籬下的日子,我早已經習慣,所以被怎麼對待都無所謂。」
任西洲看著他的眼神瞬間複雜起來。
其實就算江川此時把真相說出來,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誰能想到他媽的親二哥竟然熱衷於帶弟弟逛夜店?甚至還堂而皇之地叫特殊服務?
得虧現在江北在中不算火,爆黑料也沒有人感興趣,不然江川分分鐘靠這個發家致富。
他不由得在心中狠狠痛罵江北這個壞東西,而這時就看任西洲忽然朝自己走來,又把他嚇了一跳,「幹……幹什麼?」
熟料任西洲竟然把一個頭盔丟給他,然後騎跨上那輛重機摩托,瀟灑地揚了揚下巴,「上車。」
江川沒想到自己竟然還可以體驗一把摩托,當即兩眼放光,戴好頭盔直接跳上後座,然後興奮道,「是要帶我去兜風麼?!」
任西洲輕輕一笑,「拿了錢,總得服務到位吧?」
他雙手擰動油門,引擎轟鳴聲中,淡淡說了一句,「扶穩坐好了。」
隨後重機摩托就如同咆哮野獸般衝出了夜色。
巨大的慣性讓江川直接啪嘰貼在了任西洲的脊背上,雙手下意識摟抱住他的腰肢。
高速行駛讓心臟砰砰狂跳,腎上腺素也在這時到達了巔峰,強烈刺激之下,江川甚至分不清楚此刻胸腔當中瀰漫的到底是膽戰心驚還是橫生愛慕。
他更加用力地收緊手臂,感受著任西洲襯衫之下的緊實腹肌,與此同時將鼻尖埋入被風鼓起的衣服,深深嗅聞這那股令人著迷的伏特加資訊素。
重機摩托沿著濱海一線飛快馳騁,而在山海之外,則是一輪如同玉盤般的圓月。
任西洲最終將摩托停在了海邊懸崖上。
江川下車的時候膝蓋都是軟的,顫顫巍巍幾乎不會走路,而這時任西洲忽然喊他,「看。」
江川循聲看去,只見任西洲如同變魔術一般變出來了一根燃燒的煙花棒,流光溢彩的光芒映襯在瞳孔深處,而他的嘴角則夾含俊帥的笑意,「煙花。」
江川幾乎是嗷嗷叫著衝上去,從他手中搶過煙花棒,對著夜空舉起來觀賞,「哇——!」
任西洲依靠著摩托車,就這麼笑看著自己的小同桌拿著煙花棒在風中上躥下跳,下意識伸手往兜裡摸煙盒。
然而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