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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啊,那正常教練會怎麼佈置?」
「正常教練會要求球員首先示弱、誘敵深入。因為在下半場開球後,對方必然大舉進攻,這時可以尋找對手進攻得忘乎所以的時機,斷球打快速反擊,並透過地面的幾腳傳球配合,把球送到前鋒面前。」
「然後呢?」
「如果能形成進球,那麼對方的心態肯定有巨大變化。在重新開球後,讓隊員開始全面不惜體力的逼搶,在對方斷層後再次發起進攻,製造進球,將比分扳平。」
青年的語氣始終不緊不慢,林晚星坐在他身邊,場上哨音尖銳鳴響,她有那麼幾秒鐘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
「那為什麼你不這麼佈置?」林晚星問。
「不能讓你的錢白花,畢竟,我很值。」他說。
中場開球,付新書江將球回傳,保持球隊控球權。
接下來的比賽程序更讓人喘不過氣。
甚至就像青年說的那樣,下半場開始後,安寧實驗開始猛烈前場逼搶。
雖然球權還保持在她的學生們腳下,但在林晚星看來,安寧實驗不斷貼身,讓她的學生們疲於防守。
好像一到場上,剛才青年所佈置的戰術已經被他們在腦海中刪除,又或者本身的不信任,讓他們不敢進行冒險嘗試。
不管怎樣,因為種種原因,場上的局勢好像又陷入於上半場結束時的情況。
每位學生好像在短短几分鐘內再度被榨乾體力,他們低著頭,害怕對手搶斷,球精神狀況愈加疲憊。
林晚星坐在場下,都能感受到不斷碰撞帶來的壓力。烈日、劇烈運動,你的腦子會變成一片漿糊,如同坐在不斷播放激昂樂曲的包廂內,能感受到臟器共振的咚咚聲響。
她不由得看向身旁,青年還是很鎮定,也並未因學生沒執行他的戰術而顯得惱怒。
她剛要開口,安寧實驗替補席突然一陣驚呼。
她立刻轉頭。
球場上,祁亮帶球跑動,因為高壓逼搶,一不留神,被安寧實驗滑鏟搶斷。
安寧實驗迅速組織進攻陣型,中路開始斜向跑動,往肋部拉扯。
又是安寧實驗10號,他接球後,將球挑起,迅速轉身,用流暢自然的過人,突破俞明的防守。
禁區就在眼前,足球仍在空中。
門將馮鎖站位靠前,10號只要將球墊起,就可以順利將之送入球門。
就在這時,禁區前響起「砰」地一聲,付新書大腳解圍,足球高高飛起。
所有人都望著那顆劃過賽場上空的足球,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宏景八中身著21號球衣的前鋒陳江河開始狂奔起來。
從場邊看去,那幾乎是無望的衝刺。
畢竟這不是有意長傳球,而是危急時刻的解圍。
足球先行飛起,而後前鋒才朝著落點狂奔。
林晚星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但很快,她和陳江河同全場所有人一起,眼睜睜看著足球擦過邊線落下,反彈數下,落在場外。
沒有趕上。
陳江河停止奔跑,他雙手撐住腿,躬身粗喘氣。
安寧實驗的替補席,出現零星鬆口氣的聲音。
林晚星注視場上的學生。
付新書起初有數秒怔愣。
隨後,陳江河從長喘氣中抬頭,沖付新書用力點了點頭。
球場上,宏景八中的學生們,好像統統從大夢中驚醒。
有人看向他們這裡的教練席。
「這屬於……運氣不好的情況嗎?」林晚星問。
「不,你的運氣很好。」
青年從椅子上站起,雙手插袋,站在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