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陰媒避煞(第1/2 頁)
“你倆莫要用那種眼光瞧人。”何四娘在一旁說道:“哪個老鴇當年還不是店裡的姑娘?只是有些姑娘能脫離苦海找個漢子嫁了,而有的一輩子就留在了青樓裡,放眼所見的燈紅酒綠就是她的一生,身上那種低賤本性恐怕到死都改不了。”
“也不盡是這般結局吧?”孟青遙好奇道:“我聽說有一種清倌人,據說只賣藝不賣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只可惜咱們這種糙人怕是一輩子也無緣見到,就是見了也能給人嚇出個好歹來。”
“怎麼你還想試試?”何四娘呵呵笑了聲:“什麼賣藝不賣身,無非是想抬高身價賣個好價錢,順便再釣個附庸風雅的紈絝公子哥而已,哼,只可惜能釣到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還是自己清高几年,最後一樣落得個賣身求存的下場,而且就算真釣到了又如何?你出身青樓,和人家公子哥身世門閥差了十萬八千里,進了貴府也未必就能得個善終,這青樓說白了就是個回不了頭的奈何橋,你踏進了這道門檻,這輩子的結局基本也就註定了。”
孟青遙沒想到一句言語能惹出何四娘這番感慨來,思索了番後瞬間心中瞭然,何四娘肯定是想起了顧九孃的悽慘遭遇,所以心中憤恨,於是忙安慰道:“人在世間走,萬般皆是命啊,莫說人家水楊門的姑娘了,咱們又何嘗不是呢?”
鬼臉道士聞言搖了搖頭:“什麼命不命的,咱們蘑菇門的人可信不得這個,嘿!別在這莫名傷感了,趕緊瞧瞧下頭又要來什麼花樣了。”
賞花臺上此時已多了位姑娘,臉上輕紗遮面,看不出芳齡幾何。
老鴇對眾人道:“這姑娘前兒個才到店,名叫‘香菱’,年僅二八,可是實打實的黃花大閨女,這等極品,就看哪位大爺能奪個頭彩了~”
臺下這次響起了發自肺腑的的喝彩聲,眾人聽到第一個姑娘還是個雛兒,眼睛紛紛都冒出了綠光,喊價聲也開始爭先恐後響了起來。
鬼臉道士與孟青遙看的都有些入迷,過了片刻,鬼臉道士忍不住說道:“這簡直就是羊羔掉進狼群裡了,他孃的也不知臺上的姑娘心裡是何滋味。”
“身子都哆嗦了,想必不好受。”孟青遙回道。
“是啊,那姑娘還是個雛兒,進水楊門這第一步可不容易邁…不過姑娘連面紗都沒揭,底下的人就敢拼命加價?難道不怕遇見個歪嘴齙牙的模樣?”
“不可能。”何四娘搖頭道:“人家花樓也講究個信譽好麼?賞花臺的頭一彩,怎麼可能拿尋常姿色出來糊弄,以後還做不做生意了?”
“也是哈,怪就怪貧道正直日久,對此等煙花柳月之事不甚瞭解,說出的話屬實是漏短了。”
“嘶!你還想不想讓妾身吃飯了?”
“吃吃,貧道開個玩笑。”
何四娘嘆了口氣,拿起筷子夾了點菜,突然眼光一瞥,口中咦了聲,疑道:“那不是誰麼?”
“誰啊?”鬼臉道士轉過頭,發現何四娘正盯著酒樓大堂。
何四娘指了指大堂西側:“你們看最裡頭那桌食客,東首一人像不像…像那誰來著…妾身怎麼忽然想不起來了。”
鬼臉道士眼尖,順目看去後立馬介面道:“薛四爺!”
“對!那不就是咱們在溫清鎮遇見過的薛四爺麼?!”
“你倆說的可是摸金校尉薛四爺?”孟青遙問道。
“正是。”鬼臉道士點點頭:“而且他身邊的幾位也很眼熟,看來都是那日出現在酒樓內的摸金校尉。”
“四位摸金校尉齊出?”孟青遙有些驚訝:“其中有一位還是摸金門主,這麼大的排場,他們是要幹嘛?”
鬼臉道士搓了搓下巴,皺眉道:“不對勁啊,這種邊境小鎮,往日能遇到一支蘑菇門老海(同行)就算稀奇了,怎麼今日會連著遇到兩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