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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看著他們兩人，冷冷地道：&ldo;看他做什麼，不能說？&rdo;

也不是不能說，這有什麼關係？只是楮墨拿不準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崇雲，也拿不準楚逍的態度，他猶疑了。

如果他真的是崇雲，那麼楚逍跟他回魔界，真的是自己之前想的那樣，是被脅迫的嗎？

他遲疑地看向楚逍，期期艾艾地問道：&ldo;楚逍……你是被強迫的嗎？&rdo;

問完之後握緊了手中的方天畫戟，拼命地表現出可靠的樣子，示意他講實話，不要害怕，大有他一說是，就立刻跟這個看起來很像峰主的人拼命的架勢。

然而面對他的提問，楚逍卻回答道：&ldo;不是，沒有人能強迫我，是我自願的。&rdo;沉默了片刻，又道，&ldo;你可以把這當做是一筆交易。&rdo;

交易？楮墨並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什麼交易？

魔尊在旁看著他，目光沉沉地開口道：&ldo;你終於說出來了，你我之間，原來只是一筆交易。&rdo;

楚逍看向他，漆黑雙眸平靜的和他對視：&ldo;對我來說，一直是。&rdo;

魔尊皺起了眉，問道：&ldo;你我之間，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rdo;

楚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緩緩地道：&ldo;沒有。&rdo;

魔尊一瞬間只覺得眼前的人真是無比可恨，都說天魔無情，他卻比自己更無情。他冷聲道：&ldo;你當初想讓江衡去玄天城替你的宗門解圍，難道也是當做交易？之後你也要像對待我一般，對他以身相許，然後再撇清界限？&rdo;

楚逍的眼神像是被刺痛了一下，聲音也冷了下來：&ldo;他不會。&rdo;

魔尊聽著他對另一人的回護，尤其對方還當著自己的面，向他表白心跡，試圖橫刀奪愛。他的聲音裡隱含怒氣：&ldo;你就把他想的這麼好？他對你是什麼感情，你會不知道？我從不知道，原來我在你眼中竟如此不堪。&rdo;

當日在封神冢，他何嘗逼迫過他，更沒想過要跟他定下什麼交易。他說過，自己有很多時間可以等他，但楚逍卻選擇了令兩人最難堪的一條路。

造成今日這樣的局面，他錯就錯在當日沒能拒絕得了他，錯就錯在以為之後的時間還那麼長，他們總有一天可以站在對等的位置上來看待彼此之間的感情和關係。

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重華閉了閉眼睛，有些疲憊地開口道，&ldo;既然你希望這是一場交易，那便把它當做是交易吧……&rdo;

楚逍看著他，平靜地道：&ldo;交易多好，明碼實價，你情我願。我給得起的東西，全部都會給你，我給不起的東西，再怎麼強求我也沒辦法變出來給你。當初我把自己剩下所有的一切都當做了交易的籌碼，擺到了你面前，而你也答應了，所以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給你了。&rdo;

楮墨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只覺得即使自己已經五千多歲，當了爸爸，還是不能理解大人的世界，真是複雜。

說不定公主會懂？

等回家問問她。

楚逍還在說著，&ldo;不管你怎麼想，當初在你面前自爆元神的事只是個意外，我沒有想到會這樣‐‐&rdo;本來就只是想自斷個經脈，結果系統坑我。

他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在被這個系統坑。他的技能救得了天下人，卻救不迴心愛之人；想要殉情，卻連死都做不到；想要復仇，至今沒有查到真正的仇人是誰；就連想要裝回屍體平息事端，都能把自己炸得粉碎。